“医院有一些除瘢的药,想不想试试?”
没让边野冲掉,卫凛冬从他手中拿过手持喷头扔到一边,翻身从浴室地面坐起身,他们从水台做到蓬头下,跪在湿滑的地上,湿雾渐渐薄了。
边野敏感地一同起来,不放过男人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它很丑,是不是?”
“我不觉得,”卫凛冬掐了一小绺边野的湿发,在指间捻出水滴:“是你看着不舒服。”
咬手腕也是为了遮挡,亦如这个涂抹,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用每一个行动来诠释他的温柔。
“好,我要试。”
水汽不知怎地又大了,边野湿垂着睫毛,亲在卫凛冬的唇角。
作者有话说:
老邱:气死老子了,没白天没黑夜的帮忙居然说我裤裆松?!
老卫:我这里倒是挺美的。
老邱:……
老卫:(剪刀手)
下章出现一个老熟人,然后再送走一个老熟人。
第74章
圆月夜,可可爱爱的一圈栅栏,一盏发着亮亮暖光的吊灯,风吹来,它一摇一晃,将光亮在男人脸上剪出跳跃的影子。
月光花开得正浓,雪白的花冠让人想一亲芳泽,男人垂下眼,鼻尖挨近,嘴轻轻地贴了贴。
吻花的男人制造出摄人呼吸的美感,成了画面中最美的存在,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男人转过脸,勾起浅浅的笑,好暖。
眼泪大肆涌出,遮挡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不断地擦,抹,却就是弄不干净,模糊,混沌,像下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浓雾,越急哭得就越大声。
他就在这个曾经是家的地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
睁开眼,有什么从眼角滑落,蓄满水液的眼睛空空眨着,眼前是灰白枯燥的一面天花板。
成少泽才发觉酒店的吊顶原来可以这么难看乏味,就连想要温习梦中的画面都成了一种奢望,视线被这些生硬的东西填满,现实和梦境泾渭分明。
房间响起铃声,叮咚叮咚。
成少泽把自己从床上拖下来——他的身体实在太沉,从万嘉一路拖到这个便捷酒店,把它扔到床上就没再管,应该,过了好些日子了吧。
床头放着一些水,还有冰凉凉,没夹几筷子,泛着一股饭食馊味的炒河粉。过了多久他真没太多印象,只知道在这张床上他醒了睡,睡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