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说。”屁股被抽了下,男人听起来很不好惹。
边野把腿分开,来时他脱得就只剩一条三角裤,手往身后一撑,从一旁置物架底端捻了片安全套,却被人从手上拿走。
“边野。”
东西故意拿远,边野从这只大手看到男人的脸。
其实卫凛冬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爱与你沟通时无论垂不垂睫毛,眼中也读不出任何讯息,有的只是湛黑的瞳仁,以及平静如水的目光;当想要获得些什么的时候又会极为专注,接近凝视地看着你,探寻,审视,发着光。
就像现在一样。
边野轻轻地“嗯”了一声。
“怎么才能让你重拾勇气,”卫凛冬少有地笑着,手指在边野鼻尖一刮:“能不能回到我赶都赶不走,小狗似的在我身上咬我喉结那个时候。”
明明被用枪顶脑袋,被带走,被差点弄死在野地里——边野看得见的,那些在致命部位留下的伤痕,向毅有多狠他比谁都清楚……就是这样,没提过一个字,反过来还要给他打气。
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无底洞,什么都可以被消化,过去是感情,现在是沉重得连喘口气都是奢望的东西。
边野深深地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占了大半张脸。
“我把你的生活搞得……”边野像在咬合齿根,肉眼可见地绷起两腮:“一团糟,您本来应该去看病的。”
“对,很糟,太糟了。”
腿上的手倏地收紧,攥着,边野没抬头。
“已经这么遭了,”男人温热的大手揉在脑后,满耳全是他的笑音:“那就不怕更糟一点。”
本来是有多爱这个男人笑,现在就是有多难受,是需要紧紧咬住牙齿才不至于发出些不合时宜浓重鼻音的那种难受。
攥得发抖的手,松开了。
边野提臀挪开一些,内裤脱掉,将卫凛冬的手拿到嘴边抵着,松木香瞬间扑了满鼻腔。
边野嗅在那上面,他掀开眼看着卫凛冬,咬在手心,用牙尖很缓慢地磨,像是故意拨弄对方的意志力,制造一个瘾症患者难以忍耐的快1感。
一直以来边野都有在克制,尽量不去主动招惹,不让这个饱受隐疾之苦的男人随意起1性,在压制和放纵之间寻找平衡点……不过,不是现在。
边野的喘已经变成一种低叫,带着宣之于口的欲望,刚进来满浴室蒸腾的热气这么久也没能淡薄,反而像涂抹在皮肤上的一层油,稍一撩拨就变得滚烫,滋滋地烧着……突然间,男孩被压得后肩撞向镜面。
晃动的镜中是可以将他完全笼住高大男人的身躯,这人埋头在他颈后,是沙哑,急切,一触即发男人喘息着的低沉声音:“疼…你要说,懂么?”
“不疼的。”
边野抱着卫凛冬,手穿插进头发,亲在耳朵上。
边野大腿内侧右边伤痕更重一点,像是故意,白色的粘稠东西被玩乐似的涂抹在上面,一直到膝窝的部位,把所有痕迹遮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