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酒量一般,这酒闻着又烈性,喝完一口偏这喜婆又叫全喝完才算圆满,宋妈妈看着酒喝完了,笑着将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赶走了。
巷子里还有人在听墙角呢,叫二妹叉着腰也撵走了。
宋妈妈将喜婆客客气气送出去,又递过去份量不小的红封,喜婆接过,又道了几句吉祥话,这才由阿福跟顺子二人赶着牛车将人送回去。
外间一切都与喜房之内的二人无关了。
常平安拉着阿桃坐在床沿,细细帮她卸了钗环,待在她身边坐定却忍不住盯着她的唇,阿桃欺身凑到他面前,呼吸间一股淡淡的酒味儿,方才喝过合卺酒,她这会儿有些头昏。
常平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世界只剩下二人了,许是喝多了,他盯着阿桃的唇,缠绵悱恻吻了上去。
阿桃呼吸不得,只觉得浑身都酸软,喘着气叫常平安去打水,她还没洗漱呢。
灶间还剩不少热水,常平安听令去打了热水来,叫阿桃先洗脸泡脚。他知道阿桃爱干净,趁这功夫自个儿也去外头洗漱。
待洗好进屋,方看阿桃脚泡在木桶里头,头一顿一顿,脸颊两坨被酒染出的红意,水怕是都凉了,她还无知无觉呢。
阿桃睁眼,细细打量蹲下替她擦脚的男人,鼻梁高挺,眉眼锋利,偏偏捧着她脚时一副温柔模样,阿桃忍不住将脚搭在他肩上,又发出一声吃吃的笑。
常平安似被看破了什么怪心思,红了脸站起身,阿桃没防备跌到床上,男人欺身过来,身上还带着些许酒味,并不浓郁,却将阿桃熏的脸红。
阿桃不肯被人压在身下,手脚并用翻起来,挂在常平安身上,又觉得身下硌人,伸手去挡,她动来动去不觉有甚,常平安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抓住她作乱的手。
衣衫尽褪,二人只隔一层薄薄亵衣。
却不知什么时候,亵衣也不知所踪,也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手,总归热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喜被叫二人折腾的皱皱巴巴。
床边木盆里水早凉了,常平安吻去阿桃眼角的泪,仿若抱着稀世珍宝一样将人搂紧。
红烛晃晃,一室春光,烛蜡似泪滴在桌上,漫出暧昧不清的印记。
此夜还长。
一早起来边上被窝还温热,正要喊人,却见常平安端了热水来叫阿桃洗漱,想到昨儿半夜常平安还起来烧水帮她擦身,阿桃一时红了脸,都怪那酒太烈。
正待翻身下床,却只觉得双腿站都站不稳,常平安将人扶好,挤干了帕子给她擦脸,常平安神色淡然,细看耳朵却红的滴血,二人相处许久,都知道对方什么本性,见他如此,阿桃又生出逗他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