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一转常平安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干咳一声,“昨儿酒不错,今儿我再去买些,咱们晚上小酌一杯。”
阿桃脸色爆红,拿擦过脸的帕子扔他,却被这厮接住,然后恬不知耻的擦起自个儿脸来。
只歇昨儿一日,今儿食肆还是照常开业的,常平安知道叫阿桃歇着她不愿意,取出上回带回来的给阿桃抹手的药膏,拿出一小罐未拆的,“要不先涂些,人家说内外伤都管用的……”
阿桃瞪了他一眼。
常平安咽了口口水,“本来昨儿晚上想着帮你搽,只是你睡着了……否则今儿必定不会这般难受。”
阿桃脸色怒意更甚。
生意不能不做,一早给宋妈妈敬过茶,一人得了一个红封,阿桃便赶着去食肆里。
一整日下来,虽有二妹帮手,依旧是腰酸背痛,常平安今儿也自去忙活了,到天黑才回来,在食肆吃过饭便觍着脸送一行人回去。
送到桂花巷,人也不打算走了,凑近阿桃耳边说了句什么,便跟着阿桃一道进了屋,又出来用木盆打水,这是又要给她洗脚呢。
等春耕忙完,常平安这一队人手里活计也少了,田间地头绿意盈盈,他正是准备趁这段时候闲些,跟着商队去京城,故而这几日都在城外跑马,跟马儿也亲近亲近,回头莫要拖了商队后腿。
除了跑马,得闲便去阿桃店里帮忙。
虽说食肆常上新菜,但到了这时节店里客人少了许多,开食肆自然有淡季旺季,实属正常,既有的赚阿桃没有那么多贪心的想法。
正好阿桃便每日抽出功夫教二妹下厨,日日都盯着她练刀工,学字儿一事,禾苗也不复阿桃所望,她是学得最快也最好的,二妹说她买了灯烛,夜里回去还学呢。
到半旬考校之时,唯独禾苗一个字儿都没写错。
天儿渐热,阿桃原先准备做饮子窗口的主意也渐渐浮上心头,只是这食肆地方本就不算大,若是多开个窗子,前头桌椅便要撤掉一副。
趁着黑天先将窗开了,又撤掉一副桌椅,用雕花木钉成框,上头窗户到夜间能放下来,外头挂了布幌,又挂了牌子在窗边,各式饮子、点心摆在窗后台子上。
人来人往见这窗子开了口,便都围过来问,阿桃定的价不高,窗台周围插满正当季的花,整条街一眼看过去,唯独这窗户显眼。
围过来的人便问这儿卖什么,二妹在里头将木牌上刻字的饮子都念了一遍,只听名字得便觉得清爽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