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他养胖。
那一面后背就这样拥进怀里,边慎修几乎感受不到湿意,他前胸淋过油一般沸腾,烧得他每个器官都要爆掉。
“对不起……”
声音在抖,边慎修自己听得到:“是我不好,我错了。”
边野右耳耳根靠下,往右再偏一点,有一些极浅的陈年伤疤,位置不太好,很难用衣领遮盖,在千里之外唐楚的生日宴上,他就是凭这个一眼便认出面具下的边野。
早在很久以前,对属于这个人的疤,他的记忆就很深,闭着眼都可以一一描摹出它们所在的地方……也许荒唐,还会很变态,可他就是能做得到。
而现在,比起这些,这一刻的感觉才真正让边慎修震撼,他在——
心疼。
就像边野消失的那段日子里,他会在阁楼一坐就是大半天,不让动,不让打扫,不让人出入,那里就像一个无法解释的黑洞,只要来就被吸入,要竭尽全力才能自救。
他觉得他病了,治不好的病。
边慎修把关边野的那个木制小房一把火烧个精光,给阁楼上了厚重的锁,不是极端的时候,例如喝酒了,想他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太烦躁太痛苦了,他是不会来的。
……
嘴唇覆上,没有任何欲望,边慎修只是觉得这个疤好冷。
——
“卫医生一定是想好了如何闯入……”
邱然看着窗外急速后撤的围墙,那堵显赫的府邸大门越来越近,没一点减速的意思,他了然地改了口,道:“哦,这样啊。”
然后沉默地看着面前铁门被撞开。
——就这么闯就好了。
“修理费我付。”卫凛冬说。
挂挡后退,油门踩下,又撞了一次,大门的电子锁遭受袭击,智能系统连接保安室,一时间警铃在空旷的云山山脚回荡,惊起林间一片鸟雀,人声,引擎轰鸣,车辆的开关门声以及到处凌乱的脚步声,眼见门内两三辆车启动,倒出停车位向他们驶来……
段文涛都惊了,他没想会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稍一愣神就是第三次撞击。
门被撞开,卫凛冬加大马力,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进去。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声音沙哑,低沉,男孩开口说话,像是把密雨也添了重量,它们开始变大变重,边慎修有些睁不开眼,他仔细地聆听:“你和我再也没关系,会不会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