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冬拿了个苹果,往段文涛嘴里一塞。
“这样哪行啊,你要逼自己走出……唔唔唔!”段文涛反射似的张嘴接,先是愣住,随后指着自己冲他哥直叫。
“别睡我家了,你今晚就走。”
段文涛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满脸惊异,叫声更大了,像是在问:为什么?!
“嘴太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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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段文涛也没听卫凛冬的。
从像要把他电话干穿的邱然那边得知他哥出事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着手安排狗舍,一切妥当后,背起行囊星夜兼程地赶来医院。
来,就不会轻易走。
这件事必须被以最小代价处理掉。
在段文涛看来,离婚,分手,吃违禁药……不过从他那边短短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卫凛冬的世界便如同发生一场地表最强地震,事业家庭双重震荡。
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踏实地回乡下养狗的。
“要搬家那事可就多去了,我得帮你收拾打包,你一个人哪行?”说着他往上撸袖子,一抬眼傻了,边野不知从哪里拖来厚厚一叠纸箱,行动不比他慢:“……呃,两人搬也够呛啊,你什么时候走?”
一般来说,搬家耗时巨大的是整理东西,至少提前打出两三天的量来。
“明天一早。”
“……”
段文涛叉腰垂头,好一会儿仰天叹出一口大气。
好想……
给老婆烧纸告状,嘤嘤嘤。
“你要干就干,不干现在开车走,”卫凛冬把茶几隔断的零散杂物推了满地,拣几个丢进纸箱:“别在这添乱。”
“……得嘞。”
段文涛一溜烟地跑去找小狗狗。
小狗狗今晚静得有些出奇,本来边野也不是那种热乎人,这一点段文涛是知道的,可他却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断层感觉——
起初洗水果倒茶水,对他还有些待客的正常社交礼仪,就是没正眼看过他,也不存在抵触或是嫌恶一类的负面情绪,不知从什么开始,偶尔碰触上他的眼神,就会被瞪得心下一凛。
小狗狗好像真挺讨厌他的。
段文涛内心一边委屈地‘老婆老婆嘤嘤嘤,他们欺负我嘤嘤嘤’,一边给边野赔着笑脸往上凑,来到长柜这边帮边野搬,对方没拒绝也没同意,做出向上抬高的动作。
段文涛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用力气,只听那边很短促的一声闷叫,他心底咯噔一下,慌忙往下放柜子。
这是碾着手了。
他赶忙抬头看,视线中边野侧身背对他,被卫凛冬拉着,进了地下室。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