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没事的,一会儿我去洗洗……”
“别碰脸,没吃过桃子吗?还是又没想起来你自己过敏?”
“……我错了。”
“毯子别弄了,给我那只手。”
呲溜,呲溜呲溜。
段文涛吸着桃汁,沉默地看戏,不一会儿就吃得只剩一个核,他换了一个苹果,咔嚓咔嚓继续吃。
等到俩人磨磨唧唧,跟做手部spa一样抹完药,他“呦,呦,呦——”地发着怪音,咬着苹果往前探身,似乎要去摸卫凛冬的喉结。
对方偏过头,本意是不让这只招欠的手碰到,却将那粒突起四周布满的牙印更加清晰展现。
“喔喔喔。”
咔嚓,又一口。
“啧啧啧。”
咔…
“睡哪间?”
苹果被卫凛冬从嘴里拿走。
段文涛慢慢嚼着剩余那些,颇有意味地朝他哥一抖眉:“可以啊,没看出来您老性癖这么野呢,又是嗑药又是咬喉的…瞧瞧,”贱手又上来扒拉衬衫衣领:“这咬得,都出血点了。”
跟着,他扫了一眼低头搓手的男孩,前额垂下的发投出些阴影,看不见什么表情。
“我跟你说你这样可不行啊卫凛冬,”段文涛义正严辞,把脸又扭回来:“这不把咱们小狗狗都带坏了嘛,人家就是你房里的一个租客,又不是你通房大丫鬟,影响多不好!”
说着,挤眉弄眼地往边野手上瞟,告诫卫凛冬检点一些。
边野撩起眼皮,看卫凛冬。
段文涛满满的长辈口吻,对边野说:“好孩子咱不学他,哈。”
边野再次垂下眼,单薄的眼皮一跳一挑,在看不到的碎发阴影下稍稍勾动唇边,荡起一层浅浅笑意。
“别看他看我,”见他哥在看边野,段文涛拽着这人领子一通乱晃:“你到底去哪个地方浪了?老老实实交代,不许瞒我。”
药的成分尚在检测中,初步化验结果并不乐观,需要送往设备更加精良,等级更高的实验室继续分析,在此期间,卫凛冬将停止一切医疗活动,无薪无限期停职,医师资格证也需要上交暂扣,即便不涉嫌违法,也要等待院方的处理意见。
这是段文涛穷尽了所有关系得到的最理想的局面。
这类东西一直是在黑市或是地下交易,见不得光,一旦真走到调查这一步,他需要提前知晓到底在哪里吃的,好提前运作应对。
“家。”
段文涛瞪突了眼。
“你…没事吃这狗几把……”像是恍悟到什么,这人表情古怪,跟着一声花腔:“呦呵,夫妻情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