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妮觉得水温够了,趴缸边,试探地问:“宝宝你这是怎么啦?闯祸啦?又惹你爸生气啦?还是把霆新干破产啦?”
“……”
苏姨的想象力也就止步于此。
韩泽玉觉得但凡一个自小与他熟识,知晓他全部过往的人也绝猜不到,说出来都会跟讲惊悚鬼事一样,对方一定满面狰狞。
还是积点德,不要吓苏姨了。
“我,病了。”眼睫向下,韩泽玉似乎心事重重。
“怎…怎么了嘛??”苏珍妮吓死,仔细去看这孩子。
“大概…是脑子那一方面,”韩泽玉一脸真诚:“还蛮严重的。”
“……”
苏妈妈斜斜睨着这个臭宝。
“哦?这样啊,”她轻佻一问:“好严重好严重的嘛?”
韩泽玉笑笑:“简直病入膏肓。”
“我看是坏掉啦!!”女人好凶的,知道再挖不到什么,这孩子脾性就这样,不想说就撒科打诨,说不出个正经话。
她甩甩水湿的手,站起来,叉腰道:“把白耀手机还回去,小朋友。”
“……”
从白耀来找,苏珍妮就认定是韩泽玉又在做坏,这次居然幼稚得藏人家东西,她手一伸,在韩泽玉面前摊开,意思很明确。
一个心眼一万八,手段和技俩远在自己之上,却装得这么人畜无害,小白兔一样,惹得旁人好心疼,为他打抱不平。
韩泽玉再次确定,对白耀有别样感觉大概真是脑干缺失所致。
雨依旧在下。
苏姨从二楼下来时,窗外车灯正起,她错愕地看着大门门禁竟自动打开是可以识别的车辆。
韩绍辉没可能这时回家,那就只会是
白耀携着风雨进门,在玄关换鞋。
苏珍妮一张混乱且茫然的脸。
失语半晌,也不知脑中怎地搭的线,开口就说手机真没在。
“……”
白耀将雨伞归位,抹去袖口水珠,一本正经回道:“苏姨之前说他睡了,睡得很沉,这样我怎么信?没有问啊。”
“……”
属实是自掘坟墓了。
面对白耀静待后续的表情,苏珍妮不得不硬着头皮圆谎。
又是编韩泽玉起夜被她逮到,又是编不交代就不让回去睡,全然不顾大半夜折腾逻辑上多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