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品宣鼓衰力竭地靠着树,指着身后的一排商铺说:“这后面是青石巷,卖一些特产和纪念品,走到头是一个名人的故居,不算什么大景点,不过来的人也不少。如果那三个人是来旅游的,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要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来第二次……”
陶品宣没有再说下去,他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沉默了好一阵,寒英忽然说:“我有办法。”
陶品宣满头疑问,只见寒英利落地爬上了树,蹲在枝丫上,夜色做掩,又有树叶遮挡,不在树下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见寒英的身影。
过了几秒钟,寒英的身体发出一点淡淡的光辉,竟渐渐飘浮起来,与枝丫间足有一拳的空隙。
陶品宣眼睛蓦然睁大,他憋着一口气左看右看,生怕突然窜出个人来。
又过了十来秒的时间,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陶品宣头上浇下来,刺鼻的腥臭冲进鼻腔。他一抬头,正好见寒英似风中落叶般坠下,他忙伸手接住。
浓稠的血液糊在寒英嘴角的毛上,陶品宣扯起袖子帮他擦拭。
寒英又呕出一大口血,落在陶品宣头上的血也滑落在眼皮上,一只猫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血。
他把脸上的血胡乱一抹:“我带你去医院。”
寒英前腿颤抖着微微抬了抬:“后……后面……”
“你不要命了吗?”陶品宣眉头皱到了一处。
寒英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故作凌厉:“……快……去!”
陶品宣深吸一口气,似乎也犯了脾气,抱着寒英就往青石巷跑。
跟着寒英的指示,陶品宣到了一家写真馆。
此时店里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在闭店,她从后往前一盏一盏关掉灯,最后准备关上门时,一个男人抱着一只猫急匆匆赶来。
等男人走得近了,她才看见男人脸上的血,头上、衣服上,还有他怀里的猫身上,都有不少血迹。
女人吓得后退两步,见左右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当即打算躲进店里去。
陶品宣此刻心焦火燎,也顾不得那么多,两步跨过去用背抵着门,翻出手机上的监控截图就往女人眼前凑过去:“你见过这几个人吗?”
女人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没见过,没见过。”
“不可能!”陶品宣急了,把寒英像麻布袋一样搭在肩上,腾出手来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最少有一个来过你店里,就是今天的事,你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