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味会通过皮肤散在空气里,随着空气流通传播,三五个小时才会消失,如果是通过身体上的油脂附着在物品上,可以保留好几天。”
“也就是说,可能是楼下的人的气味被空气带上来了?”
寒英点头。
“可是,也不能排除不是人的可能啊,如果是昆虫一类的,体积又小寿命又短,就算还在那栋楼里,等找到的时候也可能早就已经死掉了。”
寒英的眼神黯淡下来:“先找人吧,如果不是人,你就不用帮我了。”
陶品宣站了起来:“那走吧,回去找找线索。”
寒英向仍躺在石台上的大厦走去,轻轻舔舐她的脑袋。
大厦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你会回来的吧?”
寒英停下来,看着大厦的眼睛,郑重地说:“会。”
山神开了口:“我会照顾她。”
寒英转身走向山神,肉垫内收的姿态俯在山神脚下,看起来像极了跪拜。
寒英脑袋在地上点了三次,而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背包里。
陶品宣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泛起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他走过去把包抱在怀里,山神将他们送到了星辰山脚下。
陶品宣从树林里窜出来,走到马路上,迎着夕阳赶上了最后一班城乡公交。
回到咖啡店,覃玉梅问元宝的情况,为什么去了这么久,陶品宣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借口,说是遇到熟人聚了聚,所以回来晚了。
陶品宣扭扭捏捏地索要店里今天上午的监控,覃玉梅什么都没问,非常爽快地复制了一份到他的手机上。
“小姨……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覃玉梅仿佛是“温柔”这个词的实体,她笑如春风:“没什么好问的,你总有自己的事要做嘛。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第5章 不要命了吗
面对覃玉梅一次次的好意,陶品宣既感动又惶恐,他心绪翻涌,慌忙跑上了楼。
二楼画室开着门,陶品宣回到三楼把寒英放出来,贴着寒英的耳朵小声密谋了几句,随后寒英下楼径直跑进了画室,在每一副画具旁闻了闻。
陶品宣姗姗来迟,一边向画室老师道歉,一边把寒英揪了回来。
寒英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