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愣了神,听到“嘶”的一声才发现时晚夜被烫到了舌尖,红了一小片。
迟昼立刻半蹲下身去看,他单手钳住时晚夜的下巴,让时晚夜乖乖把舌头伸出来,“哥看看。”
薄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时晚夜被烫伤的舌尖,迟昼看得仔细,“我去拿烫伤膏。”
“不要!”时晚夜小脸皱的委屈巴巴的,他一只手揪住迟昼的衣角,就是不让迟昼去拿烫伤膏,“哥哥…苦……”
吃东西都不香了。
迟昼看时晚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觉得好笑,他转过身,揉揉时晚夜的脑袋,哄他,“那我去拿冰块,敷一会儿好不好”
“正好把饭凉凉。”
冰块只是凉,总比苦好。
时晚夜点点头,松开揪住迟昼衣角的手,然后看着迟昼去冰箱里拿冰块。
时晚夜烫伤的位置不大,只有三分之一个小拇指大小,迟昼怕真冰到时晚夜,在盒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才找到一块最小的。
时晚夜是喜欢吃冰激凌的,但现在是秋天,时晚夜记得以前爹爹说过,到了秋天就不可以吃凉的了,所以即便贪凉他也不会吃。
小小的冰块化开,淡淡的橙香在唇齿间蔓延。
这对时晚夜是一种奖赏。
时晚夜美的心里直发腻,癞皮狗似的朝迟昼张开怀抱,哼哼唧唧求亲亲。
迟昼惯着他,把人捞过来,整个人抱在腿上。
心里那道坎越过去什么都好说。
来的路上他想通了,贺生说得对,即便那些事因时晚夜而起,但与时晚夜无关。
更何况,他现在什么都有了,如果真要找一个伴侣的话,扪心自问,他希望这人是时晚夜。
吃过饭后,迟昼和时晚夜一起洗碗,明明就两个碗,两双筷子,一口锅而已。
迟昼让时晚夜去看会儿电视,时晚夜不肯,偏要和迟昼一起,迟昼拿他没辙,给他套了手套,让他去洗筷子。
时晚夜洗完筷子就玩水,经过热水器水温刚刚好,时晚夜把水拍在脸上,一连好几下,衣领子都湿了。
屋里不冷,迟昼没管他,在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后一把抱起时晚夜,把他扛在肩头往楼上去,“衣服都湿了,正好去洗澡。”
时晚夜什么样子迟昼没见过,从小睡到大,时晚夜根本不会害羞,泡在水里扑腾。
“要什么味的沐浴露”迟昼避开水花,用手把水撩到时晚夜身上,“还是草莓味的吗?”
“嗯嗯。”时晚夜凑近迟昼一些,任由迟昼把泡沫弄在自已身上,“哥哥,要弄多一点。”
都是泡沫才好玩。
迟昼应他,弄了一浴缸泡沫。
看时晚夜玩的开心就把泡沫抹在时晚夜脸上,带着笑意逗他,“小猫似的,闹腾。”
时晚夜被说了也不生气,捧起一抹泡沫吹到迟昼脸上,迟昼后退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