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迟昼不会,只能慢慢试,一袋豆角三四块钱,三个土豆两块钱,他一遍遍试,直到有盘能吃的才敢给时晚夜吃。
一个礼拜,只有在周日他才能给时晚夜买一根肉肠,当做解馋。
天上的小少爷一下子成了灰头垢面的乞丐。
云泥之别。
迟昼也想过自已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如果他没有带时晚夜出来,时晚夜还会是那个时家小少爷。
最起码能吃饱饭,也不会因为半夜停电被吓醒,哭着闹着吵要爹爹。
可爹爹有了新的生活,也不要他了,迟昼就只能把时晚夜抱在怀里一点点哄。
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时又韫死了,时氏没余力压迟氏,迟昼趁着这机会拼命拉投资。
医院进了一回又一回,被羞辱了打哈凑笑硬扛过去。
直到四个月后被贺生引着搭上周氏这条线才算彻底稳定下来。
靠着迟昼那股狠劲,迟氏蒸蒸日上,不过一年多点的时间,一跃成为国内房地产大亨,迟昼成为人人称赞的年轻企业家。
可迟昼和时晚夜却越来越远……
——
“小夜,过来吃饭。”
时晚夜吃了不少的蛋糕,迟昼没下多少面,一人盛了半碗多一点,然后一人一个鸡蛋。
鸡蛋没太熟,是时晚夜喜欢的溏心蛋。
一口咬下去溢出来的满满都是蛋黄。
时晚夜听到迟昼喊他小跑过去,“来了,哥哥!”
一叫就过来,乖得没边。
迟昼把筷子摆好转身看时晚夜,笑出声来,他用食指点点自已的嘴角,问时晚夜,“偷吃蛋糕了?”
时晚夜目光下移,瞥见嘴边那一抹白,瞬间红了耳垂,当着迟昼的面伸出舌尖把挂在嘴边的奶油舔进肚子里,而后一脸自信去看迟昼,“哥哥,我没有偷吃的!”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迟昼意味深长“嗯”了一声,拿起筷子装模作样要把时晚夜碗里的溏心蛋夹到自已碗里,“说话的小朋友是没有溏心蛋吃的哦!”
“那我偷吃了!”眼见心心念念的溏心蛋就要跑了,时晚夜立刻服软,上前一步,凑到迟昼跟前,去拽迟昼的衣角,小声求人,“哥哥我没说谎了,你别夹走我的溏心蛋好不好”
“快吃吧。”迟昼把筷子摆好,顺带给时晚夜拉开凳子。
这是同意的意思。
时晚夜一蹦三尺高,小狗似的扑到迟昼怀里亲吻迟昼。
相碰的瞬间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