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夜说一句他答一句,时不时还要给时晚夜喂口草莓小蛋糕,半个草莓但要多放些奶油,不然吃到酸的时晚夜会受不了。
奶油太多,时晚夜嘴边多多少少会蹭到一些,迟昼就会用指尖帮时晚夜擦去。
这时候时晚夜会不好意思,低下头只留给迟昼一个乖乖的发旋,但时晚夜耳尖透红,没一会儿就会扑倒迟昼怀里,叫迟昼“哥哥”。
记忆中的时晚夜和眼前的时晚夜一点点重迭,迟昼只感觉心头酸痛难耐。
他和时晚夜有多久没这么好好的说过话,好好地待在一起吃草莓小蛋糕了呢?
第4章 回忆篇
是五年前,时承枝来了。
时晚夜问时又韫爹爹去哪了,时又韫让他叫时承枝哥哥。
那天,时晚夜和时又韫大闹了一场。
在时晚夜的认知里,时承枝赶走了他的爹爹,赶走了一个他爱的,爱他的人。
那天,时又韫急了,拿起棍子往时晚夜身上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禁得住这些。
迟昼替他挡了,整个后背青紫一片。
那晚,时晚夜哭着睡去,迟昼一夜未眠。
整整三年,时承枝占据了时又韫所有的目光。
时晚夜不懂什么叫私生子,他只知道他不喜欢的这个哥哥,一个陌生人,赶走了他的爹爹,抢走了他的爸爸。
三年时间,时晚夜眼睛都要哭瞎了,迟昼给叶枫林打了电话,可叶枫林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也不要时晚夜了。
迟昼狠狠牙,把时晚夜带走了。
他一个人撑起迟氏,又要照顾时晚夜。
累是累,可他看见时晚夜开心又实在满足。
那这份心又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孤身一人撑起残破的迟氏在商场里拼命的这两年,迟昼一个人撑起迟氏,被百般刁难,被灌酒灌到胃吐血,说他今天还能站在这里都是靠一个傻子。
更有甚者,用手去拍他的脸,装模作样解皮带,问他包一夜要多少钱。
自尊心比天高的年纪,迟昼的两年只有咬碎了往肚子里咽的牙,和一个带给他屈辱的罪魁祸首—时晚夜。
——
“哥哥”又软又乖的声音飘荡出来,时晚夜偏头躲开马上要戳到自已脸上的叉子,顶着脸上被迟昼不经意间蹭到的白色奶油喊迟昼,“你在想什么?”
迟昼这才发现自已差点戳到时晚夜,他低声笑笑,眼底好似存有一汪春水,要把时晚夜淹了似的。
“没什么,”迟昼放下手中的叉子,抽出一张纸巾擦去时晚夜鼻子旁边一些的奶油,“太甜了,别吃太多。”
“我去给你做饭。”
最难的时候,时氏公开和迟氏作对,迟氏拉不来投资,迟昼手里也只有一千八百块钱,是他和时晚夜一个月的生活费。
除去房租,必要的公交车费,电费,水费,他点不起一份象样的外卖,又不想时晚夜吃那些不好的东西,只能自已学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