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骁大拍龙案,“岂有此理!魏国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真当我南燕国不敢打过去么?定安侯,孟景是你的长子,你亲自去查这件事。若查清确实系魏国所为,朕定会为你做主,集结军士,剿了魏国!另外,朕会让礼部为孟景办丧事,按照正一品仪仗来办,以厚葬来安抚孟景爱卿之亡魂。”定安侯磕了个响头,“谢皇上。”“上次让你查放冷箭行刺朕的幕后指使者,可有结果?”定安侯怔了一下,继而道:“此事臣已经查得水落石出,幕后指使者乃三年前皇上罢黜的节度使张驰,他怀恨在心,便……”燕骁懒得听下去,打断道:“哦,朕知道了。你将他抓到后,处绫迟!”他心里直哼笑,定安侯竟然拿一个死人来做扫箭牌,还真把他当孩子哄了!此时,他见首辅大人的神情阴恻恻的,而八叔怡亲王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燕骁叹了一气,“孟景遭暗杀,朕痛心不已,已无心再议他事,退朝吧。”大臣们齐齐跪地,待他们抬起头来,燕骁早走得没影了。燕骁来到乾玉宫时,季玄与简义来禀报要事,神色慌张。“别慌,你们若是沉不住气,那些办事之人又如何能做得周密?”燕骁提笔写了两份密旨交给他们,让他们赶紧去办事。之后,燕骁再让林小山守住乾玉宫大门,他自己则从室内的密门走了。贝西起床后见燕骁早已不在,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平时也不觉得多喜欢他,只不过睡了一夜而已,她好似就有些离不开他了,“惜月,皇上什么时辰走的?”惜月给她递上洗脸的巾子,“回主子,皇上是卯时之末走的,还命碧仙阁的人不要将昨夜留宿之事说出去,也不许去告知敬事房将临幸之事记录在册。”贝西寻思着,皇上之所以要保密,肯定也是为了她好,“圣意不可违,你让珍儿他们几个嘴风紧点就是了。”惜月领命,“是,主子。珍儿,快将主子的早膳给端过来。”贝西忽而心跳加快,感觉浑身不对劲,燕骁的脸在她脑海子晃来晃去,她有些惶然,“惜月,我不用早膳了,我要出宫去。”惜月紧张道:“出宫?主子,这可万万使不得,没有皇上的允许,妃嫔们可不能随意出宫的。” 贝西拿出燕骁腰绦上系着的玉坠子在惜月面前晃了晃,“有这个还怕出不去?”“这是皇上给您的?皇上允您自由出入?”惜月又惊又喜,看来皇上对她的主子可是不一般的宠啊。贝西直点头,“当然是皇上给的,否则我哪能得来?”其实她心里有些发虚,这玉坠子可是她昨夜趁燕骁睡着时偷过来的。其实她出宫哪里用得着牌子呀,一个闪身就出去了。她拿这个完全是为了应付她阁里的这几个人。她总不能一想溜出宫就装睡把门关起来吧,何况这门都踢坏了,新门还没有送过来。贝西本不要人跟着她,可是惜月不放心,生怕她出了什么事,非得跟着。跟着就跟着吧,贝西已经没有心思跟她啰嗦了,她总觉得燕骁要出事似的。她与惜月才出皇宫大门,便炫了一个技,天上掉下一块布来,蒙布了惜月的脸。贝西赶紧闪身来到乾玉宫的密门,再一个闪身,进入了暗道。没想到这个暗道还挺宽,墙壁上还都挂着灯笼呢。只是,她脑子里现在很混乱,燕骁到底去哪儿了?她不知道他的方向,她没法定位啊。第16章 如此真相贝西走在这个暗道里,根据回音,她就知道这个暗道弯曲又幽长。她心系燕骁,便急速闪身至洞口。洞口外一片荒凉,贝西根本不知道这是何地,她跃身于一棵高树上,向远眺望,见北面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影挤在一块。她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个清楚,才发现原来那群人正在厮杀!耳朵里传来模糊的兵刃相交之声。她心一紧,皇上此时肯定身陷其中,奈何距离太远,她看不清皇上在哪。她焦急地闪过去,趁人不注意,她眼一眨,就将一位死兵士的铠甲穿在了她的身上,还戴上了铠帽。站在人堆里,她一眼就瞧见了皇上。虽然皇上一身铠甲,还外披着黑袍,但身姿极为灵便,只见他一个腾空,再回身一砍剑,便有三位敌士鲜血喷溅,倒地不起。哪怕有再好的功夫或剑术,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亲自上阵拼杀呢?贝西觉得这个皇上也太没谱了,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这时有一位敌军竟然挥刀朝贝西砍来,贝西手一挥,便将他的刀转了个方向,捅向他自己的胸膛,贝西忍不住骂了句,“找死!”就在此时,突然一下蹿出三位穿着红袍的高手,将燕骁团团围住。无疑,敌军认出了燕骁,所谓擒贼先擒王,他们出手凶狠,几乎剑剑指向燕骁的咽喉。燕骁被逼得直后退,他眼一横,再一个腾空,向空中划剑。贝西远远瞧见了他身处险境,趁此时将眼神一收,那三位高手便定身不能动弹。只见燕骁的剑横扫过来,三位高手的头颅齐齐落地!如此惨烈场面,吓得周边的敌军疯狂后退。贝西再朝敌军的锣鼓那边射放锐眼的光芒,敌军便响起了撤军的击鼓声,这时敌军一阵溃逃。燕骁高喊:“追上去!杀个片甲不留!”敌军因听到了撤退的鼓锣声,已无战意,人心惶惶,再被追击,更是四处逃窜。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大部分敌军不是被生擒,就是被杀掉,只有一小部分逃掉了。燕骁脱掉了战袍,坐在帐营里品着一壶好酒,“简义,快把从敌军营棚抓来的蒙面人给朕带来。”没过一会儿,简义便把蒙面人给推搡进来了。燕骁手执酒壶,走上前来,将此人的蒙布一扯,便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着笑着,却笑出了眼泪,“你身为国舅,朕的舅舅,为何要暗中蓄养兵卒,还偷袭举事?”定安侯一脸的无奈,好似此举非他所愿。“你们孟家乃五代皆为功臣,为何到了第六代,到了朕的手上,就成了逆贼,朕待你们孟家何曾有过亏欠!”燕骁厉声吼道,“快说!”定安侯仍紧闭着嘴,耷拉着个脑袋。燕骁将手里的酒壶往身后一抛,只听得“哐当”一声,他再快速抽出身上的剑,横在定安侯的脖子上,又一声厉吼,“快说!舅舅谋害外甥,母亲谋害儿子,世上何曾有如此道理!”定安侯幽幽道:“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太后想谋害你的事,又何必还来问我?”他一下跪倒在地,凄凄艾艾地哭了起来,“我的景儿啊……”“朕杀孟景,且只杀一群男眷,已算是仁义至尽!串通魏国,图谋南燕,哪怕诛九族都不为过!”燕骁愤怒至极,也伤心至极,他何曾想行杀戮之事。“既然诛九族,那就将太后也一起诛了吧。”定安侯哭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