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夸赞我可不敢当,不过就是想到了这里罢了。”沈香苗笑答。吴高毅低头笑了笑,不做任何的回应,但目光却在沈香苗脸上停留了些许的功夫后,才移了开来。一下午加上一晚上的等待,第二日晨起的时候,前去抓捕的人人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那骆志益。吴如珉听说抓到了骆志益,自然是欣喜万分,别说顾不得吃早饭,就连脸都顾不上洗,只胡乱穿了衣裳,便赶紧前去审问了。到府衙的时候,沈香苗已经在那等着了,衣着整齐,显然是早已知道会如此,所以早早的起了床,梳洗过了。想起昨天沈香苗那样笃定的话,吴如珉越发觉得沈香苗是神机妙算,只道:“沈老弟当真是厉害,真如你所说,这骆志益果真抓了回来。”“不过是恰巧猜到而已。”沈香苗道:“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审问这骆志益吧。”“嗯。”吴如珉点头,只抬手:“将人带上来。”片刻之后,那骆志益便被带了过来,一左一右被人押着,跪在了地上。见他一声不吭的,一旁的差役顿时喝道:“还不见过知府大人?”“小民,小民见过知府大人。”那骆志益生的瘦高,声音似乎原本就比较细一些,此时大约是因为担忧害怕的缘故,说话带了颤音,倒显得声音越发的尖细了。“你便是骆志益?”吴如珉开口道:“你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倘若有半句虚言,便大刑伺候!”吴如珉话音落地,一旁已是有人将老虎凳,皮鞭,板子等放在了那里,尤其是那皮鞭和板子上头,似乎还带着从前人被行刑时的血迹,总之看起来是触目惊心,十分骇人。更何况吴如珉声音带了不怒而威的之感,且此时在府衙,让人不由心生畏惧,骆志益已是战战兢兢,加上一路上已是被押解他的人不停说道这认罪之事,他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侥幸之心,只不停的冲吴如珉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民说了实话就是。”“可大人需得听了小民之言,先前的案子可都跟小民无关,小民没有害那么多人命,就连这次那个媚儿姑娘之事,小民也是被人所坑害的,小民断然没有故意杀人之心……”那骆志益痛哭流涕,只将头磕的咚咚响,额头上顿时红肿一片,且有鲜血流了出来。“你且先细细说来,本官一向公正,若是你不曾罪大恶极,本官自然不会诬陷你,更不会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吴如珉道:“你且放心就是。”第1205章 原委吴如珉在崇州府一向民望极高,众人也对吴如珉夸赞有加。骆志益虽说平日里游手好闲,但对此事也是有所耳闻,现下听到吴如珉如此说,心中顿时略安稳了一些,只赶紧道:“小民说,小民什么都说……”说罢,稳了稳情绪,更是理了理思路,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止了大哭,将整件事情娓娓道来:“此事,得从那醉春楼说来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媚儿姑娘说起。”“小民是醉春楼的常客,一掷千金,是人当红头牌的坐上宾客,平日里自觉得甚有脸面,得知来了这媚儿姑娘,自然也就想着能亲近她的,必定小民是头一个。”“偏生那掌柜的不给颜面,只说这媚儿姑娘不是从前的胭脂俗粉,乃是才女佳人,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亲近的,需得琴棋书画精通有才能者,才能入了那媚儿姑娘的眼,对我拿出来的一千两银子连瞧都不瞧一眼,直接给退了回来。”“小民自是恼怒异常,只觉得落了面子,失了颜面,被周围人嗤笑,十分不爽快,便和那掌柜的争执了几句,后来不欢而散,小民心生抑郁,便去了酒楼里头喝酒。”“喝酒之时,遇到从前以前时常逛醉春楼的万鸿云,便邀他一同坐下吃饭喝酒,他见小民似乎心情抑郁,便询问小民为何会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小民便将事情前后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却是哈哈大笑,只说此事不难办,只需一物便可以出了这口恶气,小民当时正恼怒不已,自然想着出口恶气,立刻询问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有此奇效。”“那万鸿云从怀中拿了两个小瓶出来,只说这瓶子里头的一个是情深意切散,只需混了自己的血给对方的饮食中撒上一丁点,对方吃了下去之后,便能对用血之人动之以情,死心塌地的跟随,另外一个瓶子里头装的是合欢散,待那人吃下那情深意切散以后半个时辰后,再用了这合欢散来,便能让对方身热情动,不顾一切……”“小民当时昏了头,只觉得只需用了这药,到时候必定能抢先拿下那媚儿姑娘,到时候她成了小民的人,自然也就能让那醉春楼的掌柜的脸面无光,将小民受到的屈辱都还了回去,便向那万鸿云求购此药。”“万鸿云刚开始还说此药难得,要留着自个儿用,不往外头卖,小民百般求取,软磨硬泡的,最后那万鸿云才将药以二百两的银子卖给了小民,小民得了药,自然也就赶紧去寻那醉春楼,将混了血和那情深意切散的糕点送给那媚儿姑娘。”“又怕旁人偷吃,还给了媚儿姑娘身边的丫头十两银子,让她想了办法务必让媚儿姑娘吃下去这糕点,那丫头说媚儿姑娘午睡,待起了才会用糕点,先收了那糕点,让小民晚些再去瞧。”“我自然是欢欢喜喜的等着,等着拿媚儿姑娘回头对小民动了情之后,派人来寻小民,可左等右等的,直到晚上时候,也不曾得到任何的消息,小民当时等不得,又担忧是不是即便媚儿姑娘对小民有意,却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来请小民。”“更担忧这所谓的情深意切散不管用,索性打算一看究竟,更是带了那合欢散来,为的是倘若媚儿姑娘对我无意,便用些强硬手段,索性这掌柜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为的就是钱,索性到时候给了钱也就是了,便趁着后半夜的时候,潜入了那醉春楼,入了那媚儿姑娘的房间。”“那媚儿姑娘发觉小民进屋,当时便大喊大叫,更让小民离开,小民懊恼那药无用,但所幸来的也不能空手而归,且既是被发觉,只怕我再离去也怕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楚了,当时情急之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将那媚儿姑娘给打晕后用了强……”“随后那媚儿姑娘途中醒来,我怕事迹败露,所幸将那合欢散塞入她的口中,想着若是有人来的话,小民便说是那媚儿姑娘勾///引了小民,此事也就与小民无关了,可不曾想,不曾想……”骆志益一度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只将额头上头的汗擦了又擦,更是咽了好几下的唾沫后,这才接着道:“不曾想那所谓的合欢散入了那媚儿姑娘的口中后,片刻之后,那媚儿姑娘非但没有所谓的身热情动的迹象,反而是十分痛苦,浑身抽搐,最后竟是口鼻流出血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