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想了想又狠下心,“干脆我自曝身份,大不了就是禁足期间私自外出再被父皇骂一顿。”谢兰庭打开马车内的隔板,“你瞎担心什么,进去躲着剩下的交给我。”“可是你受了伤。”“没事。”眼看着队伍就要靠近守卫,谢兰庭一把将谢元怀按了进去。守卫看着眼前朴素的马车便没将其放在眼里,“什么人?户籍路引拿出来。”负责驾马车的青山一声怒喝,“放肆!马车里坐的是十七殿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说话!”这守卫哈着腰,“诶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十七殿下请安。只是这上头下了命令进城的人都要仔细检查,小的也是按命令办事。”谢兰庭将衣裳整理好,指腹在唇上狠狠地揉搓了几下,苍白的唇色立刻有了血色。他掀开帘子沉声道:“本宫的脸看清楚了,可以进城了?”一双碧眸、仙姿玉貌的年轻男子,肯定是十七皇子没错了。“殿下恕罪,小的这就放行。”青山驾着马车穿过城门,鞭子一扬,马儿便撒开四蹄跑了起来。“终于进城了。”马车跑了好一会儿谢元怀才从隔板下面出来,“快将我送回王府,也不知这些日子有没有被发现。”“瞧你那胆小的样子。”“谢十七你这话就没良心了,我是为了谁才被禁足反省的,又是为了谁才千里迢迢冒着风险跑出去办案的?!”谢元怀委屈了,本来在户部干得好好的,为了配合他查案子整日游手好闲,被皇帝骂的时候他也很害怕的好吧。“弟弟错了,十六哥的恩情弟弟没齿难忘。”马车缓缓停下,“主子到宣王府的后院了,周围没人。”谢兰庭提起谢元怀的衣领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回去吧你。”许是动作太大牵扯了腹部的伤口,他捂着伤口倒在马车里,低咒一声,“艹,好疼。”“回宫。”“是。”谢兰庭刚回到重华殿,后脚李太医也拎着药箱到了重华殿。他打开纱布,伤口处轻轻渗着血,一寸多长的伤口看着十分狰狞。“哎呀殿下,你瞧瞧你这出去一趟给自己弄得这么重的伤。”“李太医你再不给我上药,你殿下我可能就疼死了。”“来了来了。”李太医利索地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鱼钩一样的针和线,将它们放在沸水里煮上片刻又擦了酒。谢兰庭看他捏着“鱼钩”就要往他肚子上扎,“你这是做什么?”“殿下,您这伤口太长了还是缝合一下比较好,愈合得快,这腹部的伤可不比四肢,不得马虎。”尖锐的针尖刺进皮肤,疼得谢兰庭一瞬间冷汗就冒了出来,他紧紧抓着床头才忍住没出声。“好了殿下,等伤口愈合就能拆线了。”谢兰庭此刻浑身湿透好似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身上都是汗水,伤口周围疼得都麻木了。宫人煎好了药端到谢兰庭床前,“殿下,药煎好了。”“放下就出去吧,本宫累了要休息。”“是。”直到黑褐色的药汁不再冒热气,谢兰庭都没有动过那晚汤药,青山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子,药都凉了。”“知道了,待会儿喝。”青山跟随他多年,干脆无情地拆穿他,“主子,你是不是又想拖着拖着就不喝了。”“...”“不用你管。”他侧过身,留个后脑勺给青山。青山不依不饶,“主子,你把药喝了属下保证就不烦你了。”“青山,你再烦就去养马!”说完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冷却之后更加苦涩的药汁苦得他皱起眉头。青山接过空碗就乐呵呵跑了出去,“属下这就是喂马。”谢兰庭最讨厌喝药,一让他喝药就各种借口,青山这几日实在是劝烦了干脆偷偷传了个消息给卫昭月告状说谢兰庭受了伤还不肯喝药。卫昭月得到消息就急得坐立不安,那日她做了噩梦梦到谢兰庭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叫青竹传信问了传来的消息是他很安全还在外面查案,不日就归。结果消息收到没几日青山就来告状说谢兰庭不仅受伤了回宫养伤还不肯喝药!当天晚上她就扮成一个小太监在青竹的护送下去了重华殿,在门口就听到青山在苦口婆心地劝谢兰庭喝药。“主子,药都热了三遍了。”“主子,你就把这一碗喝了吧。”“主子...”卫昭月气得猛地推开门,“谢兰庭你若是不想活了就干脆喝口毒药,想活就给我老老实实养伤喝药。”谢兰庭听到熟悉的声音吓得就从床上弹起来,结果牵扯到伤口疼得立刻捂住,“嘶~”卫昭月立刻就心疼了,冲到床边,“你怎么样了?疼不疼?”“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谢兰庭瞒着不告诉她本就是不想让她心疼,看着卫昭月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心比伤口还疼。“别哭别哭,我真的没事,养几天就好了。”谢兰庭一边说还狠狠瞪了一眼青山,青山自知理亏两三步就跑了出去。“你受伤了瞒着我,现在还不喝药,你想做什么,你要丢下我吗?”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很快就糊了一脸,谢兰庭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托着她的脸颊轻轻吻去泪水。“别哭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乖,扶我躺下,伤口真的有点疼。”谢兰庭唇色惨白,卫昭月无暇再追究别的,赶紧扶着谢兰庭躺下,“是不是刚才扯到伤口了?”他露出可怜的神情点点头,“疼。”卫昭月轻声哄道:“那怎么办?先喝药好不好?”“嗯。”“我扶你坐起来。”卫昭月扶着他支起身子,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你喂我,药太苦了我不喜欢喝。”碧色的眸子可怜巴巴的,卫昭月心里一软就同意了,喂药就喂药吧,他都那么可怜了。余光瞄到床头摆着的药碗竟然没有勺子,没有勺子怎么喂啊,但是又答应了要喂他。卫昭月皱着眉头纠结了片刻,还是把心一横将碗端了起来喝了一大口,俯身贴上谢兰庭的唇。冰凉苦涩的药汁通过唇边的缝隙渡到谢兰庭嘴里,一口一口最后药汁没了,只剩交织的唇舌和气息。第61章不知不觉中空了的药碗被谢兰庭接过放在了立柜上,卫昭月整个人都滚进他怀里。圆领太监服的腰带被解开,随后是扣子。谢兰庭掌上用劲,卫昭月就被扶着坐到了他的腿上。“别,小心伤口。”“没事,我会注意的。”圆领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处,谢兰庭搂着她软软的身子,掌心是一团圆·润·嫩·滑。“伤口...”谢兰庭将脸埋了进去,“昭儿,你心疼心疼我,我忍不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