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书信,还有一千两银子。姜恪把妻子叫出来一起读信,张氏抱着牌位正擦着呢:“你念出来呗。”“女儿知道你识字不多,写的都是些大白话,你就看呗还要我念出来。”姜恪看了两眼信的内容。由于有些羞人的部份,他不太想念出来,就想让她自己看。张氏赏他一个白眼:“我把牌位都拿出来了,祖宗和你原先那位不得听听说的啥?姜家往上数三代也是第一回 出了位有品级的娘娘,从皇宫里回来的信,该一家子一起听。”话都说到这份上,姜恪只好硬着头皮读信。女儿在信上说了——虽说穷家富路,来京路上却切勿露富,银子捏在手上应对不时之需,用来进京后安家的,买个合适的院子居住。“爹娘不必担忧,银子的来路非常清白……”姜恪正欣慰着呢,就看到下一行:“是女儿和贵妃下棋,从她手上赢过来的。”“……”闺女怎么在宫里聚众赌博啊!还玩儿得这么大!连他这当官的,都知道后宫里该是不许赌钱的。[爹娘放心,宫规不许赌博,所以女儿是在陪太后去庙里上香时,和贵妃赌来的银子。]在寺庙里赌博,他仿佛听到了姜家功德清零的声音。[女儿在后宫里过得很好,伴舞一事是皇上开玩笑说的,等父亲到了京中,皇上自有安排。另外,女儿和容贵妃有一茶之约,麻烦父亲代女儿到容府走一趟,给容大将军斟杯茶了。]姜娴在信中浅浅交代了经过,没说得太明白。但哪怕是官场菜鸡,姜恪也明白女儿是怕老父亲在京城人生路不熟,连山头都给他提前安排好,他人到了去拜一下就行。得女如此,父复何求?在信的结尾,姜娴叮嘱的第一件要紧事,便是两人的二胎。她在朝中无人,既然大号不行,抓紧练个小号出来。姜恪一想,他长女不是挺行的吗?都是嫔主子了。再一想,懂了,这个不行的大号指的是他。“娴儿真是的,怎么指点起爹娘屋子里那档事来。”张氏臊得脸热,她也想抓紧生个儿子,免得家业无人继承,日后她和姜恪去世,娴儿在娘家没有依仗。要是她能生儿子,娴儿出嫁后万一在夫家受了气,还有小舅子能上门讨要说法,姐弟之间也有个照应。不过这事儿她也急了好几年了,没用,肚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信里还附上两帖药。姜娴叮嘱到进京安顿下来后,再煮来给娘亲喝。怕书信会经他人手,她对药效只字不提,赌的就是张氏对她的信任。※且说回后宫中。系统:【宿主第一回 购买易孕丹药,居然不用自己身上,走审批流程累死系统了。】姜娴:【人的目光要长远,我皇儿的伴读需从娘胎里抓起。】姜娴:【再难审批,也比那个要把易孕丹药喂给家里猪牛,发展畜牧业的简单吧!】系统想想也是。起码是用在人身上,不挑剔了。另外一帖药,是温养滋补身体的。当初原主被渣男退婚,张氏上门替原主讨说法,结果战斗力太低,脸皮没渣男他妈厚,反被冷嘲热讽了一番,回来看见打小养在身边的继女积郁成疾,更是气得伤了身子……姜娴想替原主尽孝,必照顾得妥帖。那一家子也等着,早晚有清算他们的时候。既然是嫌贫爱富攀高枝的品性,看到姜家过得越来越好,只怕比钝刀割肉还疼。系统不挑剔了,转而问起宿主什么时候也给自己来一帖药。姜娴不着急,她还有任务在身呢。“拜见顾嫔娘娘。”清流斋里,单独搭了个屏风跟座位给姜娴坐。经过第一日后,被召来的官员都被皇帝问过一些吓人的问题,能答得上,心态够好的,才被他留下。得知皇上是要培养出一批自己的心腹,被选中者既是狂喜也是惶恐。待皇上和老臣杠上,那些朝中大臣是不能拿皇上如何,却能拿他们这些为皇上效劳的开刀,当纯臣的风险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炮灰,可现在说不干,立刻就能当一盅骨灰。也是大幸,没有让皇上失望的。姜娴便成了他们议事时的烟.雾弹,不时也放出一两首风花雪月的诗出去,说是在清流斋作诗时出的佳作,还得了皇上的赏。顾嫔娘娘的名声也传得越发神乎,成了皇上离不开的心尖宠妃,连和翰林官作诗词文章都得带上,不得了。因为她背后没有世家势力,皇上对她很放心,议事也不避着她,官员觉得她出身低微又是大花瓶,即使旁听着也听不懂,随她去了。她也不发表意见,就在屏风后静静地听着,不时给皇上剥个桔子喂到嘴边去。然而,听了两天姜娴就听出问题所在了。清流斋这,缺少有经验的人才,全是实习生。只不过,能到皇帝跟前的实习生都不是等闲人士,全是清北尖子生,光是985都进不了翰林院,皇帝有着理论来说最万里挑一的一副好牌。人均SSR,但没有练度,拿他们去跟那帮老狐狸对上,多半要折出去一两个。姜娴决定给自己争取一些表现机会。(本章完)------------第一百二十二章 后宫第一特助首先,姜娴发现清流斋没有会议记录。这也是燕赤朝还不流行会议记录的缘故。字字句句会被记录下来的,多是重大场合。如由皇帝下旨,召集不同派别的学者学表己见,讨论某个议题——华夏历史上也有,例如知名的“盐铁会议”,日后成了非常珍贵的史料。而在清流斋议事,议过即执行。乍看是没问题的,大家都是顶尖读书人,能记不住上回会议说的事?他们记得住,皇上却经常记岔。毕竟皇帝每日要处理的折子数量,和他们不是一个量级的。姜娴便要来文房四宝,在他们说话时用以前上班时的方式记录下来,整理好交给皇上。这里头不是单纯地把会议对话内容记录下来,她辅以自己的理解,在重要之处加粗,标下划线,以及将彩色的纸条裁好,做成简易便利贴,附上一小碟浆糊。每一页都是单独的,能随时拆下来,要交给谁办事都好使。皇上一开始以为她是坐得无聊弄出来的小玩意,因是她做的,便拿来用了,以示恩宠。结果三天过去,他就跟皇后一样,沦陷了。没办法。实在是太方便,太好使了!因为在清流斋里议的事是额外的劳动,是背着朝中大员去密谋的事,皇上还有正事要办,经常得在晚上拨出私人时间来复核。之前没顾嫔做的记录,他要在心里来回翻着思考,非常费神,还容不得旁人打扰,思路一被中断就要发火。他心里烦得很,只是想想先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