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映月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闺女一直偷偷拉她的衣角,便寻了个借口,带着元蛋去另一边了。唐文生见此,也和杨保国结束了对话,跟了过去。“这有小虾。”元蛋指着旁边的水里道。透明的,一点点大,小孩子最爱去抓了。但是这种虾跑得很快,不好抓。封映月把元蛋的衣袖挽起,让他抓着玩儿,天色不早后,便带着一只虾没抓到却美滋滋的元蛋回家了。“在比赛。”刚进筒子楼大门,就见坝子里热闹得很,原来是在打篮球比赛。元蛋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那边,封映月见此说:“文生,你带着元蛋看吧,我先回去。”她感觉腰有些酸,可能要来事儿了。“好。”唐文生牵着元蛋的手走到人群里,封映月先上了楼。半夜的时候,封映月有些难受,好在她睡觉前就准备好了东西,所以没有沾在床上。“怎么了?”听见她吸气的声音,唐文生立马握住她的手问道。“有点疼。”唐文生明白了,先起身去外屋用暖水壶倒了点温白开,端进来给封映月喝了,躺下时大手就放在她的腹部。封映月的额头蹭了蹭唐文生的肩膀,唐文生垂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她只觉得耳朵都热乎乎的,像鸵鸟一般埋在他的怀里。好在唐文生没有再来一次,不知不觉中封映月便睡着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带元蛋去剃头,顺带买点菜。”早上出门时,唐文生牵着元蛋的手道。“好。”封映月没有逞能,这年代又不好买到布洛芬,痛经真的挺难受的。见她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唐文生还是不放心,便请赵大嫂过来陪着她。赵大嫂一看封映月这样子,就知道咋回事了,正好家里有红糖和生姜,就给熬了一锅。这味道不怎么好,但是还真挺管用,至少封映月觉得自己舒服多了。小肚子也暖了起来。“要人命。”她缓过来后道。赵大嫂点头:“可不,做女人遭罪得很,你也是,别忍着,难受了就让小唐同志去买这两样,管用的。”“以前也难受,可没有这么难受。”封映月微微皱眉。“昨儿去河边了吧?”赵大嫂轻笑道,“别看现在天还热,这碰了水照样难受。”也是。封映月点头记下。而唐文生回来时,就是个寸头帅哥了,而元蛋就是个小光头。他不仅买了菜回来,还买了红糖和生姜,以及开的一点西药。“我怕不管用,就去县医院开了这个。”“这东西你一个人怎么开的?”封映月惊讶道。“我带了结婚证明。”唐文生拿出本子,这是他们婚后去领的,上面还有二人的单独照片,黑白色的。可见他出门时就有去县医院开药的打算。“我喝了赵大嫂熬的红糖生姜汤,这会好多了,剩下的还有那么多,待会儿热一热,还能继续喝。”封映月指了指桌上的大瓷碗道。“娘病了?”元蛋贴了过来,用小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冷。”闻言唐文生也伸手过来试了试,是冷汗后发凉:“回里面躺着,好好休息。”封映月应了一声,进屋了。元蛋脱了鞋子也跟着坐在床边,他还没洗脚,所以不上床,但是他就想守着封映月。学着唐母他们照顾自己那样,元蛋伸出小手轻轻拍着封映月的肩膀:“睡吧睡吧。”被小孩子照顾,封映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握住元蛋的小手捏了捏:“元蛋。”“嗯?”元蛋还贴心地把耳朵凑到封映月唇边,结果被封映月亲了一下耳朵。“嗷!”元蛋立马捂住耳朵,脸红红地叫。唐文生听见动静,长腿迈进来一看,便知道什么情况,他一把抱起元蛋:“我带他出去,你好好休息。”走的时候还不忘提着元蛋的鞋子。元蛋趴在唐文生的肩膀上看封映月,封映月对他挥了挥手。元蛋立马把头埋在唐文生的脖子里。“娘亲我耳朵。”他带着点小炫耀道。结果就被唐文生直接放在走廊上:“去玩儿吧。”甚至还冲他挥了挥手,有种你赶紧走的感觉。元蛋笑嘻嘻地抓起自己的鞋子,小跑到隔壁找囡囡去了。封映月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很快就感觉到困意,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晕乎。睡久了。侧头一看窗户外,阳光正烈,拿起枕头边放着的手表看了看,已经十一点多了。外面传来做饭的声音。她整理了一番走出去,元蛋正坐在小板凳上,剥着四季豆的豆子,这四季豆是王大嫂在他们父子回来时,塞给唐文生带回来的。外面已经很老了,瞧着黄巴巴的,可就是这样的四季豆豆子才好吃。封映月也没从后面吓唬他,而是轻轻咳了一声,元蛋一扭头看见她出来,立马指着桌上的红糖姜汤道:“爹刚蒸好的。”是赵大嫂早上送过来那一大瓷碗。元蛋走过来,仰起头道:“里面又加了一点姜。”唐文生从外面进来:“还加了红糖,味道会重一点,要是喝不习惯,咱们就吃那个西药。”“好。”封映月坐下,元蛋跑出去拿了一个木勺,洗干净了后才递给她。“谢谢元蛋。”“不客气。”元蛋扭了一下小身子,然后把小木凳挪到她身旁,继续剥四季豆的豆子。唐文生从外往里面看了一眼,见他又开始老实地剥东西后,才没有出声。封映月见此小声问元蛋:“出啥事儿了?”元蛋小小声地回着:“吴二叔问我和我爹洗澡的时候好不好玩儿,还说有没有和我爹比过哔~大哔~小,我老实说了,我爹脸红得很,把我提溜回来就不让我到处跑了。”好多婶子也红着脸笑呢,可元蛋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在乡下二伯带他去河里洗脚的时候,栓子哥还和他爹比谁尿得远呢。封映月差点被呛住,外面的唐文生敏感地往里面一瞧,见封映月脸红不已,元蛋还在那小声说着啥,便知道这小混蛋又说那话了!“元蛋!”元蛋浑身一抖,转头就看见他爹又红又难看的脸,“出来看炉火!”这个天看炉火可热了。元蛋立马举起手里的豆子:“我剥豆子!”“文生,过去了,不提了。”封映月忍着笑道。听出她的调笑,唐文生的脸更红了:“这孩子什么都往外说。”赵天今儿也休假,闻言哈哈大笑:“这有啥,军子还说他爹屁股上长了两个红疮呢!”他嗓门大,这么一说,旁边做饭的婶子嫂子们,也明白唐文生又在生元蛋的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