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夏迟慢地眨了下眼,然后才回过神。她想起什么,尤其是方才夜色里那双冷得想要噬人的眼眸。她没见过这样的陈不恪,有些惊着了,得防止他冲动做出点什么——没想完,那人转回来了。“……”却夏一默。她站得近,原本就快蹭到他肩线上,此时陈不恪猝不及防地转回来,凌冽的下颌线都差点刮着她似的。然后陈不恪似乎也停顿了下。“…凑这么近,你也知道冷?”头顶声音凉飕飕的。“?”却夏莫名仰脸。要不是姚杉云还在,她真的忍不住想拎下他来怼着问“你看清楚到底是谁把我拉得这么近的??”……忍了。却夏低头,表情空白地给自己催眠。然后视线里,她看见那人修长凌厉的指骨微屈,勾着性感的弧度,在她眼皮子底下把西装扣子逐一解了。不愧是玩得转各种乐器的手,灵活又敏捷——没用却夏反应,西装外套已经刚被那人从肩头挎下,在夜色里划了个冷淡利落的弧度,就收束着拢住她晚礼服裙外裸露的肩头。却夏的情绪和没说的话都被那温度纠缠住,连同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一起,将她裹束进溺人的温暖里。“攥着。”“……”那人嗓音微哑,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压得。却夏还空白着思绪,就听话地抬手,在他的暗示下握住了他松开的西装襟领。陈不恪这才稍松了眼神,他回过身。然后眼底更冷了十度。“姚导?”“哎?哎哎,”姚杉云刚僵硬地从披着陈不恪衣服的女孩身上收起视线,笑得难看,“陈…恪总,看来您和却夏很熟啊?”“她和谁熟不关你的事。”陈不恪声线戾沉,“她和你熟吗?”“这个。”姚杉云眼珠转着,目光在陈不恪和被他挡在身后只能看见点裙摆的女孩那儿来回了两圈。然后姚杉云讨好地干笑了下:“还行吧,之前合作过。”“合作过的关系,就是不熟,你拉她干什么。”“啊?那个,就是……”姚杉云咽了口唾沫,眼神急转:“哦,就,就上回慈善晚会后,听说她一直在纠缠您,说来这事儿也有我的不是,所以我这不想劝劝她,别对自己的身份没数,您——”“反了。”姚善云:“啊?”“关系,你搞反了。”陈不恪声线松散,“是我非她不可,我纠缠她。”“??”“且我这人毛病多,护食,就算最后我没缠成,但凡今后再让我知道你朝她伸一次爪子——”陈不恪俯侧了身,居高临下地冷乜着姚杉云。他缓缓沉了眸,单指力薄而重,敲了敲姚杉云刚刚伸向却夏的那只手。两泊冷淡的漆黑从碎发间睨起,像薄刃凌喉。“我就给你废了它。”“…………!”姚杉云僵在原地。不止姚杉云僵了,后面的却夏也麻了。这白毛,这嘴。姚杉云可不是剧组的相关人士,这个腥风血雨的时间上放这种话,姚杉云要是说出去他在圈里要如何自处?却夏还没想着补救的法子。确认姚杉云听清楚了。陈不恪拉弓直身,他垂了情绪薄戾的眼尾,眸里情绪也抑下。然后他才转向身后女孩,神色已然松懒回常态。“走了,外面冷。”白毛顶流声线还有点发哑地绷。“……”却夏木然给了他一眼。陈不恪沉默,然后挑眉,却会错了意,他放低了身,语气轻得半谑半哄:“却总,走吗?”却夏:“。”有话也不能在这儿说。却夏只能垂下眼,假作低眉顺眸地拢紧身上那人的西装外套,然后“乖顺”地跟在陈不恪身侧往露台外。这相当和谐的一幕,像一根针,刺进了回神的姚杉云眼里。他想忍,但看着那个他从第一次见着就想往自己房间里带的女孩,她被裙身勾勒出来的盈盈腰肢,还有和她身旁人依顺亲密的距离——姚杉云额头都蹦起青筋:“陈先生,方便问句,你和却夏是什么关系。”并肩的两人中的一个住了长腿。另一个就跟着迟疑停下了。却夏想给陈不恪示意,这种东西不必搭理。可惜没奏效。月下,白毛那把蛊人至极的嗓声却像冻成了冰棱。“你聋了吗。”“没有,我就是确定遍。”姚杉云表情被不甘搅得狰狞,他凶恶地瞪着没回头的女孩,“当初她跟我这儿装清高,我还当真呢,原来只是嫌我这儿太低了。遇上高枝,不也是个腆着脸把自己送上床的货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