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看完动画片,余年搂着贺小鹤睡了个午觉。遇事不决,倒头就睡。余年觉得自己是穿书。可是其他人都说他是失忆了。余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余年,他到底是不是大小反派爱的那个余年。大小反派现在是不是……爱错人了?这个自我本我和超我的哲学问题,对余年来说有些超纲。午睡醒来之后,余年去浴室洗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结果不小心弄湿了额头上的纱布,麻烦医生帮他重新包扎。余年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仰着脑袋,对正给他处理伤口的医生说:“对不起,麻烦您了。”医生帮他换纱布:“没关系的,余先生不用内疚,不小心而已。”余年满怀歉意:“真的对不起。”医生摇头:“真的没关系。”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富有的微笑:“贺总会给我发额外的奖金。”“……”处理好伤口,医生推着小推车离开。余年瘫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贺小鹤拉着贺行缺,站在病房门口。贺小鹤趴在门上,担心地说:“爸爸从中午开始就不高兴。”贺行缺看着余年,上午还好好的,中午出了什么事?是伤口很疼?做了噩梦?还是草莓小蛋糕没吃饱?这时,余年直起身子,小小声地喊道:“爷爷?”大小反派回过头,把老管家拽过来。“在这里!”老管家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走进病房:“先生?”余年抬起头:“我想要纸和笔。”“好的,我马上去准备。”“谢谢。”不一会儿,余年坐在桌前,面前是带着玫瑰香气的信笺,两支昂贵的钢笔,一瓶蓝墨水。余年鼓起腮帮子,用钢笔笔帽戳戳自己的脸颊。好难。他总觉得自己是穿书的,不是原来的那个小炮灰。大小反派好像认错人了。他虽然胆小,但是他也不想将错就错,抢走别人的东西。他想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但又怕说不清,只能选写下来。现在看来,他好像也写不清楚。余年戳脸蛋的时候,大小反派就站在病房外。贺小鹤问:“为什么爸爸看起来更不高兴了?”贺行缺道:“年年十六岁的时候,做不出数学题,就是这个表情。”贺小鹤似懂非懂:“唔?那爸爸遇到数学题了吗?”*余年拿着笔,一直坐到太阳落山。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他不想把自己穿书的事情告诉别人——这是金手指,余年看遍网文,知道这不能说。但是他又不想冒领小炮灰的老公和孩子。太难了!余年放下笔,撑着头,喊了一声:“爷爷?”老管家及时走进来:“先生?”“贺总呢?”余年想,算了,他直接去找贺行缺好了。“贺总在隔壁房间主持一个线上会议,先生要见他吗?”“嗯,我想见他。”“那我去……”“还是等他开完会吧。”*大楼天台上,余年穿着病号服,撑着头,看着他完全不熟悉的景色。太阳快下山了,微风吹过余年的头发,吹起两三缕,余晖照在照在上面,涂抹上一层浅浅的栗色。贺行缺迅速结束了线上会议,走上天台:“年年?”余年回头:“贺总。”贺行缺大步上前:“管家说你找我,出什么事了?”“贺总……”余年看着贺行缺,没由来有些心虚,“你有没有觉得我出车祸之后,和以前不一样了?”贺行缺斩钉截铁:“没有。”“啊……”这么果断的吗?余年疯狂暗示:“真的没有吗?说不定……”贺行缺还是没有犹豫:“没有不同。”余年恨铁不成钢,恨不能揪着他的衣领,在他耳边大喊:“我说有就有!说不定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年年呢?”贺行缺落在余年身上的目光一沉,大约明白了什么:“年年,你以为你不是年年?”余年的气焰矮了下去:“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出了车祸嘛。”贺行缺抿了抿唇角:“你最爱吃的甜品是草莓小蛋糕。”余年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啊?”贺行缺正色道:“最爱喝的奶茶是芋泥波波,最爱吃的东西太多了,牛排、烤肉、小龙虾,街边小摊爱吃烤冷面,早餐最爱吃瘦肉羹,加很多的酸萝卜。”余年:!他怎么知道?“数学考过十九分,然后狂吃一百个数字饼干,希望以形补形,结果真的考了一百分。后来每次数学考试前都要吃数字饼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