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说夏油杰吧? 弥生暗道不愧是自己的马甲,跟自己就是心灵相通。 他对教徒说:“不要这么称呼我,我并不是教主。” 教徒a茫然道:“那我们的教主是谁呢?” 弥生避而不答,转而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喊我‘教主’?我们这里不是单纯的基督教会么?” 教徒a惊讶道:“啊?我们这里不是盘星教吗?” 弥生:? 教徒:? 教徒a:“难道不是么?” 肯定不是啊!! 弥生差点想当场吸氧。 他什么时候把盘星教的教众引来了,还吸纳成了自己的信徒!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最后是弥生镇定下来,主动打破了寂静。 “你是盘星教的教徒?” 教徒a点点头。 久野弥生:“我听说盘星教的教主已经死了,盘星教没有解散么?” 教徒a茫然地“啊”了一声,说:“老教主已经死了么?我不知道啊!我们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机会面见圣颜的,我没见过他,还以为您就是教主来着。” 还“圣颜”。 弥生暗暗吐槽:夏油杰你难道已经快要称霸天下了吗。 “至于解散……近两年的确没有高层组织教众活动,有部分底层教徒差点以为高层卷款跑路了。” 教徒a说:“还好您横空出世。我听闻有位牧师先生在川崎市传道和驱魔,便抱着‘万一是教主呢’的心态赶了过来。” 弥生:“……” 教徒a越说越精神,猛地一拍大腿:“我找过来的时候,您正好在祝祷——哎呀,这圣光普照的模样,跟昔日的教主简直一模一样!” 弥生:“…………” 弥生忍无可忍:“你不是没见过夏——老教主么?” 他和夏油杰哪里像了! 教徒a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教徒们聚会的时候,隔着远远的见了一面,没看清脸。” “老教主还挺高冷,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后来,我听前排的教众说,教主一直拧着眉头,可能在忍常人不能忍之痛!” 弥生怀疑自己幻听了。 “忍什么痛?” 教徒a胡乱比划了一下,含糊道:“普度众生的教主要救济世人,就得承受诸多苦楚,都是那什么——美强惨!对!就是这个词!” “可能老教主就是这类人吧?” 弥生暗道:推理的结论对了,过程错了。 夏油杰的术式可以把咒灵捏成球,吞进肚子,为他所用。副作用就是每一颗咒灵球都无敌难吃,味道像抹过呕吐物的脏抹布。 不过这都不重要。 久野弥生笃定夏油杰在教众聚会上皱眉的原因只有一条: 底下的猴子(普通人)太多了,他快窒息了。 教徒a并不知情,还在兴致勃勃地说: “我在le的联络群里连发好几条信息,大家原先还不信,过来一听您的讲座,纷纷表示还好没错过!” “现在大家都知道教主原来不是跑路,而是隐姓埋名,亲下基层传道,去发展教众啦!” 弥生:“……” 久野弥生想起前阵子突然暴增的教徒数量,又想起那一张张狂热且欲言又止的脸。 他这里该不会变成盘星教的新老巢了吧! 久野弥生追问道:“有多少盘星教的教徒加入了我的教会?” 教徒a:“挺多的吧,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就都来了。您前阵子不是还帮一个富商驱魔么?他的妻子就是盘星教的高层呀。藤村太太非常坚定地认为您就是新任教主呢。” 弥生:“??” 难怪自从为藤村一家祝祷后,教会的人员构成越来越奇怪。 原来是他们在偷传谣言! 久野弥生很是心累,挥一挥手让他退下。 这也侧面解释了为何前来寻求净化的人越来越多,以及这些人为什么无比自觉,每次净化都主动上交大笔金钱。 原来是习惯了夏油杰的规矩,条件反射地以为新任教主也是如此。 这则消息太过重磅。久野弥生想要一个清净的午后独自消化,便提前清场,说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一天。 教徒a忧心忡忡地问:“教主没事吧?是生病了么?” 有人开口说了第一声“教主”,剩下的人也不藏了,纷纷出言附和道: “教主会不会是灵力消耗过度,身体疲惫。” “很有可能诶……” “那教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教徒们一边商量着要买什么保健品送给教主,一边起身离开。 唯独弥生听着那一声声的“教主”,面色极其僵硬。 这不是已经变成盘星教的新巢了么! 所谓法不责众,当喊你教主的人声又多又杂,就是想反驳都找不到人。 于是在大家看来,就像是教主默认了这个称呼,喊得更欢了。 弥生有些庆幸。 还好顺平不在,不然怎么解释这个诡异的称呼。 等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久野弥生挂上“休息”的牌子,把教堂的大门锁紧,回了后院的卧室。 他瘫倒在床上,相原晴辉火速接过控制权,从冰箱里拿出小蛋糕,企图用甜品安抚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