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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高兴道:“好呀。”章墨远看向林言,“明日和我一块儿去吧。”林言点头,“好。”第二天林阿爹一听他们要去北边,一早就起来准备。林言和章墨远出门的时候,林阿爹把篮子塞到他手里,“难得去看一回,多备些吃食。”林言点头,“知道了阿爹。”章墨远从林言手里把篮子接过去,“阿爹,我们不在的时候多亏了您照料,辛苦了。”林阿爹摆摆手,“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林大哥也一块儿去帮忙,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他两只手里都是工具,章墨远接过一半。林言也想拿,但章墨远和林大哥都没让。糯糯伸出小爪子来,大声道:“给糯糯一个。”林言点点他的小脑袋,这么一小点还想扛工具呢。但章墨远还真给了他一个,捡的最轻的。糯糯一只手抓起来,然后哒哒哒跟着章墨远和林大哥往前走。没走几步就累了,他还知道换手,可是换手后没几步又累了。林言干脆替他抓着上部,这样糯糯只要抓着下面就好,不用使力。糯糯本来还想拒绝阿爹的帮助呢,结果走到半路他也顾不上了。因为他累了。北边的确有点远,那边很少有人去,附近几个村子的墓地都在那里。章墨远把工具递回给林大哥,然后把糯糯背起来,林言趁机把他手里的篮子接走了。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了,不光嘉禾村一个村子,大家像是约好了似的都来了。体力活也不需要林言来,他带着糯糯站在边上,时不时给章墨远和林大哥递递水就好。糯糯今天很积极,连递水都抢着干,只是他走的实在不稳,杯子里的水都洒出来了。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打开盖子自己呼呼喝了两大口,然后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又洒了,他又喝。林言和章墨远他们都没阻止他,就这么看着他边喝边走,等把水送过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一个杯底了。“爹爹,快喝吧,水都凉啦,我还要回去给大舅拿呢。”他说凉是有依据的,毕竟前面大半杯都是他喝的。章墨远自己走回来喝了一杯,顺带着替林大哥带回去。因为只是休整一下表面,所以很快就弄好了。章墨远和林言一块儿把东西摆上去,然后叫糯糯过来磕个头。“娘。”林言跟着喊了一声娘。糯糯也张开嘴巴,林言及时道:“叫奶奶。”很怕糯糯跟着喊娘。“阿爹,我知道的。”然后糯糯就认真地叫了一声奶奶,“奶奶,阿爹说你不喜欢吃零嘴,也不爱玩具,所以我就没带。”林言拍拍他,“你给奶奶说说你叫什么。”“奶奶,我叫糯糯呀,还有一个名字,我昨天刚给自己取的,叫故事大王,为什么呢,因为我讲故事特别厉害。奶奶,我给你讲一个吧……”林言赶紧打断他,“糯糯,让爹爹说几句吧。”糯糯乖乖点头,“爹爹说吧。”章墨远笑笑,然后牵起林言的手,糯糯也把自己的小爪子塞进去,章墨远一并握住。“娘,言儿你见过了,我们的孩子叫糯糯,方才他已经介绍过了。”顿了顿,章墨远继续道:“我考上状元了,娘,你安歇吧。”虽然从时间上来看,他娘只离开了几年,但其实对这章墨远来说已经很遥远了。远到他都不太记得他娘长什么模样了。但今日站在这里,好像又记起了一些儿时的事。林言也说了几句,说完后他和章墨远相视一笑。“回吧。”“好。”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走在前面,糯糯走在中间,一边拉一个,高兴地脚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林大哥走在他们后面,受他们影响,也带着满满的笑意。*还有两个月就到年节了,正好章墨远在这边还有不少事,而且他还能借机躲掉京城里的纷争,干脆就定下年后再走了。海边的田林家自然不要了,但林大哥偶尔也会过去帮一帮。他倒不是有多热心,就是想给章墨远搭把手。金德庸再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大概写到京城去的告状折子没得到意料之内的结果。毕竟章墨远的请罪折子先到了。而且他呈了两封,一封正常走,另一封给了蒋天纵。两封内容是不一样的。给蒋天纵的那份折子里,他还夹了一封信,给燕俊喆提供了一点有效信息。关于严文华的。燕俊喆大发雷霆,早朝时当众宣读了章墨远的折子,并且直接揭穿了严文华破坏围海造田的事迹。帽子能扣多大就扣多大。两派的争斗直接上了高。潮。当时严文华刚在民间搜寻了一块儿奇石,还没来得及造舆论呢就被燕俊喆的人抄了底,直接给扣了一个伪造奇石造反的罪名。严文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更糟糕的还在后头。他安插在京城里准备配合奇石造出乱子的人手也被一个一个拔了。严文华是又震惊又慌乱。这些事情都是他派心腹做的,自认绝不可能暴露,见鬼了似的。作者有话要说:糯糯:阿爹,阿爷给我做了身新衣裳,你帮我缝几个字好不好?林言:好呀,什么字?糯糯(兴奋,得意):故事大王,缝大一点哦。林言:拒绝!第94章金德庸一进嘉禾村就被人瞧见了。过去大家一见县令胆都要吓破了, 隔老远就跪下了,和县令说话的时候恨不得把腰弯到地里去。但今天的情况却让金德庸震惊又愤怒。家家户户一看见他就赶忙把院子门给关上了, 那些院子门还没来得及修好的也赶紧把屋门关得严严实实。别说给他行礼了, 看见就躲。金德庸气的脸色铁青。“一群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身后的师爷阴恻恻道:“还不都是因为那个章墨远,这群刁民仗着有他撑腰, 可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了。”金德庸气的表情都扭曲了,“我看他能狂到何时,严宰相那边还是没有回音吗?”师爷顿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道:“兴许严宰相他老人家一时忙忘了?这个时机京里头正闹得凶呢。”金德庸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严宰相和你似的无能?后头的事早就安排好了,就等他一声令下了。”“是, 大人说的是, 是我见识短浅了。”金德庸冷哼了一声,“等严宰相一掌权,什么章墨远, 什么围海造田, 本官倒要看他能嚣张到几时?”“到时您再顶上知州的位置, 整个胶州都是您的囊中之物。”金德庸笑的得意,“于伦这个胆小怕事的老东西,活该他不受严宰相待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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