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那种人,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付长宁下意识反驳。“独占是男人的本能之一,没一个人能忍得了这事儿。”花兰青说,“我有一个法子。安安归我,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相见。”付长宁大为吃惊,“啊?为什么?她凭什么跟着你?”“安安的脸跟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要不瞎,谁都知道我是她父亲。她就是你我有染的活证据。”安安是她忍受怀孕生产之苦诞下来的女儿,怎么能让他带走。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花兰青似的等得不耐烦,问了一句,“付长宁,选好了吗?”“啊?哦。”付长宁回神,点头如捣蒜,“选好了选好了。那就试一试吧,试一试也无妨。”花兰青笑了一下。并非那种千篇一律的待客式微笑,而是春风拂过麦浪的那种温柔又明朗的上扬心情。“那好哦。”他毫不掩饰的高兴让付长宁有些害羞,转移话题,只想快点儿把这事儿盖过去,“安安看见什么了这么高兴,一直在蹦跶。”诞生数日,安安体内妖修的那一份力道开始若有若无地展露出来。比如现在,花兰青觉得双手掐着一条摇头摆尾的大鱼,“应该是在这里呆久了,想出去走走。”“花兰青,你带她出去逛逛,我睡一会儿。”快出去吧,她好紧张,不敢看他的脸。“你叫我什么?”“花兰青啊,不然叫什么。”“人有字,感情亲厚的都直接唤字。我们关系不一样了,得有点儿改变。”付长宁懂,“那你表字叫什么?”“人才有字,我没有。”花兰青兴致勃勃,“你给我起一个。”“我?我不会起名字,会很难听。”付长宁拒绝。“没关系,我也听不来好坏。”花兰青目光灼灼,很期待,“一个称呼而已,你不会不愿意吧?你说,我听着。”“那叫一烦吧。”原来他是一个惹人烦的人。花兰青喃喃念了几句“一烦”,舌尖上的字眼像珍宝一样。扭头道,“付长宁,你的字是什么?”“没有,我爹都叫我长宁。”“以后我叫你宁儿。”作者有话说:实在抱歉,忙疯了,拖到这么晚第114章箭师在湖心小筑住了半个月。倒不是他的伤有多重。第十天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下地, 但他没说走,湖心小筑的人就继续尽心照顾着。花兰青没再去看过他。一句‘师兄’,过去所有便恩怨情仇便烟消云散。程一观前几日就已经活蹦乱跳了, 程爹觉得孩子必须得再养养,又按到床上多躺了五天。大概是因为梅映雪在,湖心小筑所有梅花常开不败。有风来,梅花花瓣扑簌簌地落, 落了树下埋头专注削箭的箭师满肩。画面特别美, 可惜看的人只有程一观。程一观一下床就跑来看箭师, 见了他脱口便说,“我们两清了,以后你不能随意对我出手。”箭师点了点头, 垂下眸子继续削箭。他向来守信。程一观受不了他爹连续几天唠唠叨叨, 干脆到箭师这儿躲清净。这几天见了箭师比见他爹都亲切。单手撑脸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身子跟抽了骨头一样软趴趴靠在石桌上,“你这都削几天了, 不觉得无趣么。”箭师没说话,继续削。“箭师, 你要是想留下来,就直接跟付长宁说。她正因湖心小筑缺人而头疼,一定会乐到捋起胳膊兴冲冲替你搬家。”倒没有想过留不留。师父、娘子、孩子相继离他而去, 花兰青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是一只饱经风霜的风筝, 线的另一端就是花兰青。他可以随风飞到这世上任何角落, 但得和花兰青在同一片天空之下。那留吧。箭师动作一顿, “搬什么家?”“许舒儿的牌位坟墓都在竹屋, 你舍得放哪儿?”不能吧, 箭师出了名的顾家爱孩子, 这不会有假。“衣冠冢而已。”箭师摇了摇箭桶,底部沉沉地晃荡两下,发出闷哼声,“舒儿的骨灰我一直随身携带。”程一观目瞪口呆,属实是被这操作给惊到了。手中瓜子都不好磕了。“你们都在?那正好。过几日就是端午,程爹买了很多糯米、粽叶,要不要一起去包粽子。”付长宁见两人在一起有几分意外。氛围看起来不差,应该不会动手。箭师的箭网令人拍案叫绝,群攻能力更是无人能及。要是他肯留下来做她湖心小筑的人就好了。付长宁也就是想想而已。宗门都留不住箭师,她这个草搭得临时唱戏班子哪里来得胆子敢肖想他。程一观喜欢一切新鲜的事情,腰直了起来,撑着桌面起身,“都备了什么馅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