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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叙摆摆手,“出个门有什么好休息的。我们又不是纸糊的,一吹就倒。你说是吧,辅事。”辅事径自走在前头:“走吧,休息一会儿。”程一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似乎要把辅事的背影看穿个洞。息风宁云事务繁多,辅事本身也喜静,不爱跟人打交道,基本不出松涛林。今天转性了?程一叙一时好奇,跟了上去。付长宁悄悄地跟掌柜咬耳朵,“你等会儿就给那两个人说客栈住满了,让他们令择他处。”掌柜一脸“您放心交给我吧”。五柳镇的人头皮球并没有解下来多少。因为身体已经变成类似竹竿粗细,恢复不了。它很轻很脆,根本支撑不了全身的重量。也就是说,可能风大一点儿就会被吹折。但五柳镇居民对付长宁依旧很感激。娃娃仙的咒解了之后,人头皮球们自己的意识逐渐浮出水面。柳树上绑的儿子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爹”,眼睛也能认人了。掌柜欣喜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袖抹脸哇哇大哭。仿佛是个小孩子。五柳镇众人只道她是个大夫,于是一商量,敲锣打鼓送了个“悬壶济世”的拍牌匾送到客栈。以谢恩情。还没等付长宁推辞,牌匾一下子就被塞到怀里。付长宁狼狈地捧着有自己三倍大的牌匾。重倒是不重,就是占地方。等等,这牌匾用什么做的?付长宁把牌匾翻过来,掌下凹凸不平的手感来源于字。是“女儿庙”的牌匾拆了重弄的,背面的“庙”字还缺了一半。庙祝还好吗?付长宁去了一趟女儿庙。昨天还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女儿庙一下子就成了败瓦残墙,栏杆上装饰地漆金都被人粗暴地用小刀刮走。庙祝蹲着收拾堆得满地都是的杂物,几缕发丝跑出了发髻。她只当是又来人谩骂,头也不回,声音有气无力,“我不知道是娃娃仙作恶,我只想祭奠我的丹儿。信不信由你。”“我信你。”庙祝身形一顿,回头,“姑娘,是你啊、不,应该称呼你为仙人。”手下意识在身前搓了搓,有几分无措。“庙祝,有香吗?”付长宁找到香案所在的地方,蹲下来翻了翻,找到一把香。“仙人这是要拜?”庙祝自嘲地笑了一声,“娃娃仙是邪物,人人避之不及。仙人您一点儿都不觉得晦气吗?”付长宁拈了一根点燃,对着空了的仙龛酬而三拜,“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拜的都不是什么娃娃仙。是丹儿这条早逝的生命。”庙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捂着嘴巴不让声音出去,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哭意压住。沉着声音道,“多谢仙人。”庙祝也跟着上了一炷香,“丹儿,娘真的好想你。娘每一天都在后悔为什么要拆了糖葫芦。这些年来一直在愧疚、自责中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丹儿,娘累,你什么时候能原谅娘?”那根香刚插上香炉,就平白无故地断了。付长宁的就很好。丹儿一直不原谅庙祝偏心弟弟。这些年,庙祝肩上扛了很多。此刻终于破防了,双手埋脸凄凄惨惨地哭起来。付长宁叹了口气儿。晚上。付长宁推开房间门,桌前坐了个人。那人容颜如玉、身形如松,即使只是简单地喝个茶水,动作也优美地跟幅画似的。“辅事,怎么是你?寻我有事儿吗?”付长宁没空儿欣赏,做贼一样眼珠子警惕地四处转,后半句压低声音,“这才第二天,没到时辰吧。”“付长宁,我们只是在配合,仅此而已。”辅事洁白如玉的手腕微抬,重新倒一碗茶水,淡声道,“别把我当你的奸夫。”付长宁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草木皆惊,讪讪道,“那也不能怪我,我又没有经验。”“那你是觉得我经验丰厚吗?”“别处我哪儿知道,但辅事的技术是真的经验为零。”付长宁认真建议,“要不辅事练练?”第35章印象中, 辅事向来是风轻云淡的。即便是为崽鼓掌,经幡下的眸子也比水还要澄澈。付长宁看到辅事握着杯子的手指明显顿了一下。辅事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我已明了。”“光明了有什么用?你得做点儿什么解决这个问题。”付长宁说话时眼睛不由自主地从那利落的长腿往上朝中心处瞅。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缩了它, 缩了它’。放在身侧的手也有些蠢蠢欲动。“莫想。”辅事换了个坐姿,单腿抬起交叠在另一条腿上。见鬼了,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付长宁愕然,“辅事可是修习过窥探人心的术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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