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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急刹车,他们的车被拦了下来。于磐长叹一声,下车和交警交涉。话没说两句,他隔着车窗看了李朝闻一眼,掏出驾驶证给交警。窗外下着雪,雨刷一下下模糊着李朝闻的视线,他看不清于磐又拿出了什么东西。无证驾驶应该不会,难道是超载了?李朝闻想。于磐点了根烟抽,过了一会,才接过驾驶证回到车上来。“怎…怎么了?”李朝闻问。“车上有人不系安全带,要罚款。”于磐边拧钥匙开火,边给他一记眼刀。李朝闻悻悻地系上安全带,小声问:“罚多少啊?”“五千,人民币。”于磐淡定地踩油门出发。“啊?那么多?”他长大了嘴巴,五千可够他在德国俩月的房租。“罚我又不是罚你,”于磐看李朝闻吓傻了,语气缓和了些:“不多,不用你还钱了啦。”李朝闻依旧呆愣愣地看着他。“还要怎样?”于磐打量他两眼,突然想起他刚刚问的问题:“嘁——早分手了。”哦?分手了是好事呀。李朝闻刚从内疚之中缓过来,就想偷着乐,又怕让人看出来,于是举起手机掩饰着,两个大拇指飞快地打字:“姐,我碰见于磐了。”手机息屏,李朝闻擦净车窗上的雾气。孤零零的高速路外,是无边无垠的荒野,暗紫色的天穹笼罩着远处的群山,天边透出隐隐的白光。那会是极光吗?他们的街舞社名字叫极光,李朝闻来冰岛,也是为了追逐极光,那转瞬即逝的、只能远观而永远不能拥有的极光。李朝闻看了看于磐的侧脸,他大学时是长发,放脸前能遮住眼睛的那种,跳起舞来发丝和身体一起律动,迷得人神魂颠倒。现在头发剃了,纯黑的冷帽一遮,倒也干脆利落。就是看着老五岁。天气冷,他的目光太炽热,于磐早就感受到了:“干嘛?”李朝闻语无伦次:“额那个,不好意思让你被罚款了,还有谢谢你的热水袋。”于磐点头:“车上有五个,专门给你这种,不穿羽绒服还怕冷的。”小李尴尬地咧嘴笑,他恨自己不会假笑,一笑就是眉眼弯弯,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五分钟过去,他姐没有回音,大概已经睡着了。知道他喜欢男的并且暗恋于学长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亲姐,另一个是他大学室友吴子楷。“小吴,我见到于磐了。”“在冰岛。”这个夜猫子果然秒回:“你确定?!?!”“他好像跟杨姐分手了。”“牛啊,赶快掰弯他,我看好你。”说来惭愧,暗恋学长的明明是他,跟学长更熟的却是他的好室友,吴子楷甚至跟于磐一起领舞过,还被人投稿表白墙,说他俩很配。李朝闻气得用小号评论道:“两个直男配什么配?”并恶狠狠多吃了两大口双皮奶。“哎……”对话框里的消息他打了又删,认识于磐快五年了,常常见面的两年里,他始终认为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后来杳无音信的三年,于磐变作一颗遥远的星辰,时常跑到他记忆里闪烁,但也只在黑夜罢了。他活在白天,他是他自己人生的太阳。千言万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吴子楷说,于是把地上的双肩包拎到怀里抱着,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打字。就在此时,他怀里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咩”。羊叫?刚才小声聊天的人都噤了声,车里一片寂静,李朝闻吓得赶紧把包扔回地上,可这回声音更大更清晰了:“咩。”这什么东西?有人狐疑地问道。于磐微皱着眉头:“你买羊叫罐了?” 他用英语跟人解释,这只是冰岛一种特殊的玩具。“什么?羊角罐?”李朝闻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这三个字。“把它拿出来。”“WHAT?”李朝闻摇晃着包寻找着声源,令人绝望的是,他越翻腾,那“咩、咩、咩”的声音越密集、越尖锐,简直像有一群绵羊钻进他包里奔腾而过。后排的老外们笑得前仰后合,于磐也露出了笑容:“噗,快给我吧。”他把右手伸进包里,三下五除二掏出那东西,拿在手里晃了两下,解释道:你们看,像这样摇它,它就会发出羊叫的声音。救命啊,原来是刚刚买热狗的时候,那个售货员送他的,他以为是冰岛网红小蛋糕!这包装至少有八成相似,真不怪他分不清!“我以为这是小蛋糕!啊!”李朝闻挠挠头,几声羊叫不知不觉间给一车陌生人破了冰,氛围其乐融融,他也就不觉得尴尬,反而举着羊叫罐自己玩得挺欢。糟糕。刚刚折腾这一通,他的手机一直搁在主副驾驶中间,亮着,界面停留在他和吴子楷的聊天窗口,对面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祝你和你男神幸福。”于磐可别看见了。李朝闻若无其事地把手机从他视线下抢救回来,可于磐的手就像装了追踪装置,悠悠地跟了过来,掌心朝上。啊?这不好吧……小李心虚地摁了锁屏,小心翼翼把“犯罪证据”放在人手上。“给我手机干嘛?”于磐侧过头,脸上写满了无语:“那罐子给我。”于磐把羊叫罐塞进放水瓶的圆孔,李朝闻把自己塞进冲锋衣的领口。机场到市区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窗外的风景再壮阔,也千篇一律得让人昏昏欲睡,李朝闻闭目养神,半梦半醒间,他听见于磐的声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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