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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我,阿笙。”江淮易闭上眼睛,只用怀抱来感受她的呼吸与脉搏,慢慢地说,“我以前很迷信形式,觉得所有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都需要办一个热闹的典礼。很久以前我甚至想过要把你每年的生日办成不同的样子。”“但现在不了。”他说,“我不想要很多人见证。我只想要你。”他就着这个依偎的姿势,抬了抬头才能看见她的表情,认真地重复:“我们结婚。好不好?”像一条久旱过后找回水流的鱼,竟有些忘记呼吸的本能。这个问题难以思考,也不用思考。她的心已经替她做出了回答。明笙嘴角缓缓舒展,像一个删除过记忆的患者,眼神里蕴着未知的空旷,说:“好啊。”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谢谢上苍为我敞开。江淮易心满意足地将她拥得更紧。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从前的那些甜蜜,其实每分每秒都有着失去的隐忧。只有此刻是踏实的,她的身体她的心,都为了他一个人而悸动。夤夜阒寂,他们依偎在完完整整的黑暗里,觉得彼此也从未这样完整。不知过了多久,江淮易的呼吸平顺,明笙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小腿支起,稍稍向上用了点力。哪知他在第一时间惊醒,条件反射地将她按回去,双眸未睁:“去哪儿?”“卸妆。”明笙软言软语地哄他,“让我起来,嗯?”江淮易还是抱着她,只是自己也坐了起来,头发睡得有些乱糟糟,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不累吗?”方才她那样热情地迎合他,两个人不知轻重,不知今夕何夕,末了才体会到脱力的酸软。明笙无奈地说:“再累妆总要卸。”“那你别动。”江淮易后退一步下床,摸索着开了地灯。由于久处黑暗,地灯微弱的光线反而能让他快速适应。他环视一圈把她的化妆包拿来,盘坐到床头,按亮床头灯。光线突然明亮,两人都生理性地眯起眼,手挡在眼前。适应了几秒,他们把手放下来,看见睡得或多或少有些狼狈的彼此,相视一笑。江淮易把她岔乱的一簇发丝从脑后挑出来,用手指理顺:“来,教我怎么帮你卸妆。”明笙打开化妆包,说:“很简单的,我自己来就好。”“一劳永逸。”江淮易把她拿出来的乳液和卸妆水抢过去,一本正经地端详起来,“又不是就这一次。教会了我,以后用得着的时候多了。”他一时兴起,明笙也懒得扫他的兴,指指他手上的卸妆水:“今天太晚了,随便卸一下就好。”她从包里抽出几张化妆棉,搁在手指上伸向他,“倒点上来。”江淮易照办,还小心地控制着剂量:“这样够吗?”“多少无所谓。”明笙闭上眼,说,“直接擦就是了。”“这么粗暴?”她故意戏谑:“你可以动作温柔一点呀?”但江淮易学得很认真,果然照办。她怀疑他的力度能不能卸干净,闭着眼指挥道:“重一点。”他突然不动了。下一秒,她察觉到一只手攀上她的腰。江淮易惩罚性地在她后腰掐了一下,低黯的声音让她一瞬回到方才的缠绵:“对你温柔还不行。”她睁开眼,眼眸淡淡瞥视,面不改色,出口的话却尽是撩拨:“嗯,有时候需要粗鲁一点……”江淮易眼眸骤沉。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卸妆这道步骤忽略掉。但他不想半途而废,说:“你等着。”将剩下半张脸擦完,紧凑地问,“然后?”“卸眼唇。”“眼睛不是卸完了?”“那就嘴唇。”江淮易闻声凑近了去看她的嘴唇,拇指擦了两下,几乎没擦下来什么颜色,皱眉道:“我觉得可能没必要了。”明笙抬眸,听见他眼神复杂地说:“反正刚刚都被我吃光了。”她扑哧笑出声,脚趾因为开怀的笑而无意识地蜷起,伸手抓抓他的头发,把他抓出一个更有趣的发型,笑得滚半周进他怀里:“那也要卸。唇膏防水,弄不干净的。”江淮易顺势将人一揽,覆身下去:“那就再来个强效的。”唇齿相贴,他似乎是为了报复,一上来就恶狠狠地咬她的唇,迫使她启开齿关,听凭他的侵入。江淮易很有耐心,在她舌尖浅浅的逗弄,惹她不满地唔了一声,才忽而纠缠上来一吮。明笙舌根微微发麻,意欲反攻,他便将她腰身箍到微微窒息,好整以暇地迎接她。许久,他放开她,略有丝不满:“涩的。”“劣质唇膏才需要香料来掩盖气味。这支没有花香。”他才不想听这种唇膏哲学,无赖地把手顺着她的腰线摸下去,边说:“不管,我不喜欢这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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