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扒着门缝,皱眉:“雨声太大,听不清。我哥对太姐还是很尊重的,而且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松下翔矢:呵。“我还没问你。”听见林放叫他哥,松下翔矢这才想起来:“大皇子怎么在这,你俩以前有联系啊?”“肯定有联系啊,他毕竟是我哥,出现在这不是很正常吗。”林放蹲累了,伸了个懒腰直起身,低头看向身下的人:“出去溜达溜达?”“这么晚,去哪?”林放微微一笑,站起身朝他勾了勾手指:“换好衣服,跟我走。”.......十分钟后。松下翔矢坐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啪——”又是一件。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砸在脸上的破衣服开口道:“再怎么翻也就这些,别挑了,凑合穿吧。”林放装聋,将头埋进衣柜里继续翻找着。“啪——”一套薄款西装被扔在松下翔矢身上:“你穿这个。”说着又是一件白色衬衫扔了过来。松下翔矢低头看。藏蓝色的戗驳领西装很张扬,衬衫款式又是一片领,正常来说并不应该搭配在一起。倒是不丑,只是显得有些不着调。“热。”“外面下雨,进屋就脱,不热。”“你......”松下翔矢抬手拉了两下领子,抬眸想说些什么。话未出口,就见林放拿着一件花衬衫正想往身上套。“......”他闭嘴了。没人再打扰林放换衣服。西装是铅灰色的,套在身上略显宽松。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正经穿着,配上里面的花衬衫看起来倒别有特色。衬衫的袖口比西装长一寸,林放抬手,慢慢将其挽了上去。林放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口,微微挑眉:“眼光不错。”永远要相信美术生的审美。松下翔矢撇撇嘴:“去哪。”“海维林酒吧。”“我的车就停在楼下,不要叫那两个副官,你开车。”“不然还能让你开。”松下翔矢拿上钱包,冲天深深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活够。”......津城,一户普通的院子。陈旧的木头桌上,亮着一盏老式煤油灯,旁边放着一只已经摊开的手提箱。手提箱是当下最新款,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章承义站在桌子前,弯腰收拾着。最近风声紧,到处都是宪兵,接头地点临时改到了利顺德酒店的海维林酒吧。那里消费并不低,去一趟得花他小半年工资。也不知道上头能不能报销。上次去利顺德酒店还是太子欢迎会,回忆不太美好,希望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啪——”随着一声脆响,箱子被合上,章承义心事重重的将其拎起,撑开一把伞就匆匆走上街道。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吉普车同他擦肩而过。驶过时司机微微放慢了车速,地面的雨水并没有溅到他身上。一路无事。——分割线——章承义前文提到过,是太子欢迎会刺杀太子,和林放接错头的人,津师大学的日语老师,代号立夏,与孙成文同为军统人员。第一百三十章:“先生,你带打火机了吗?”此时,医院。松下翔矢的房门紧闭。衣服没人收拾,乱七八糟堆了满床。旁边的桌子上扔了张写好字的纸。纸张边缘坑坑洼洼,还带着些毛刺,一看就是随手撕的。“我们去海维林呆会,十二点前回来,准备齐全,勿念。”阅读完纸上的字,林解二人同时沉默了一会。邓漪白只感觉脑子都要炸了:“海维林酒吧同日本有合作,面对的人群多是津城内的高官富商。”换句话说,里面的人多少都见过世面,绝对有认识林放的。就算遮过脸又能怎么样,这孩子体质不好啊!吸事,惹事,爱好就是多管闲事。今天绝对得出事!说完,邓漪白开始检查自已的手提包,确认不缺东西后再次合上,语速飞快:“我过去一趟。”她的家产。怎么还是她的家产?“嗯。”林解正半抬胳膊,用一层纱布包住自已被压伤的手,随后戴上一副纯黑色手套,转头看向窗外。天空黑沉,看起来骇人极了。雨水冲刷着玻璃,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们现在有不在场证明,我去特高课把孙忠良带出来。”下一秒,纸张被火柴点燃,昏黄的火光升起,倒映在林解黑色的眼眸中,直至剩下最后一丝灰烬。林解收回目光,利落地站起身,拉开了松下翔矢的床头抽屉:“您不用太担心,这两个人虽然平时不太着调,但毕竟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正事都是有分寸的。”邓漪白看向地板,不由地清咳了两声,她担心的......其实倒也不是这个。“我去酒吧接他们回来。”邓漪白挎上包整理好裙子,两步就跨到门前,说话间手已经摸在了门把手上。林解站在她身后应了声,拿起松下翔矢的身份证件后,打开窗子离开了这里。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八分。.......海维林酒吧。深红色的帷幕高悬在大厅上方,台上放着舒缓的音乐,一进来便能看见很多年轻男女在中央跳舞。周围是吧台,吧台后站着几位身穿白色衬衫的服务生,大概就是调酒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