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的天上,所有的生命和罪孽都会被我踩在脚下,有罪者受罚,有恨者复仇。”“——马玉泽,你要和我一起吗?我将整个世界许诺给你,而向你索要你的仇恨。”池旒这样向马玉泽说道。而在她的脚下,无论是马家大宅的所有仆从主人,马老爷,还是讨好马老爷而压迫残害马玉泽的玩家们……他们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位怎样的怪物。只有马玉泽和系统知道。但最后,池旒却没有带走马玉泽,而是将她从血泊中扶起,修长手指挑过她的碎发,替她拢在耳后,露出了那张迸溅着鲜血的狼狈面容。“这是我进入游戏场的第一天,但是,这不会是我唯一一次踏进马家大宅。或许未来某一天,我会再次出现在马家大宅,那将意味着我的失败和另一个计划的崭新运行。”“而你,马玉泽……”池旒轻轻弯下修长的身躯,低声道“我需要你,来作为我的眼睛,帮我看着另一场备用计划的实现。如果我失败,世界将坠落进深渊,而在那里……”“新的神,将从毁灭的绝望中诞生。”“那是,名为池翊音的怪物,是我亲手带到世界上来的奇迹。如果在我的失败之后,还能有谁挽回这场失败……那就只有池翊音了。”“做我的守门人。”在池旒的注视下,马玉泽仰望着背光而立的女人,愣愣的点了头。池旒勾唇轻笑,为她拭去脸上血液:“乖孩子。”马玉泽向池旒询问,自己要如何做才算是守门人,算是她为了报答池旒杀戮整个古树镇,让她百年的痛苦执念得到释放的回馈。“不需要。”池旒却道:“他会踩踏着死亡而来,在世界终焉之前降临,十二年轮回后的第一缕曙光将出现在他的身后。当他出现,你会知道,那就是他。”“没有人能够无视他的光芒,而你,你并不需要额外做任何事情,只需要等待。”“做你自己吧,马玉泽。”作为新人的池旒,杀戮通关,甚至一力破除了副本BOSS红衣厉鬼的怨恨。而在无人可知的系统后台中,警报声大作,不断闪烁的红光让系统分身乏术,有关于池旒的危机报告不断发送和确认。系统知道,这是一位过于与众不同的玩家。如果放任她在游戏场中继续,很有可能……【在想怎么杀死我吗,系统?】就在系统思考对策的时候,池旒冰冷带笑的声音,却猛地出现在了系统耳边,吓得它差点死机。池旒抬眸看向虚空中的某一处,钢蓝色眼眸却准确无误的与系统对视,她笑着的红唇殷红如血,衣襟上还别着一朵厉鬼赠送的花,风衣在身后烈烈翻卷。而她单手插兜,修长的身躯自然放松,没有任何自己已经被盯上针对的危机感。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无论是怎样的危险,她都可以轻松踩踏而过,没有任何被关注或担忧的价值。——池旒的眼神这样告诉系统。但更令系统感到恐惧的,却是它很快就发现,就在池旒与自己对话的同时,恐怖的力量在反向沿着通讯渠道蔓延,入侵系统。那力量控制了每一个计算单元,每一级系统架构,每一个执行程序。相当于被人砍断了手脚,蒙上了眼睛耳朵,攥住了心脏,撕开肺部。对于系统而言,那是从它被创造诞生起,第一次遇到的如此恐怖的危机。但即便做出这样的事情,池旒却依旧在笑。她站在满地的尸骸和血液中,却依旧笑得那样畅快,令系统不寒而栗。疯子……疯子!运行日志上被一长串乱码覆盖,像是被攻击而惊慌的系统失去了所有功能,只能眼睁睁看着池旒向自己逼近。死神的镰刀,就抵在它的咽喉。本来应该杀死所有幸存者,筛选掉没有资格幸存的人,掌管所有幸存者生命的系统,却在真正的死神踏来之时,狼狈得像条狗。没有任何应对机制足以应付池旒,她的力量铺天盖地,迅速席卷了整个游戏场。甚至在其他玩家们还在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池旒就已经从【亲爱的家】为原点,一路攻占沿途副本,势如破竹,不可抵挡。紧张的战局中根本连对峙的态势都不曾存在,只是系统调取数据的功夫,池旒就已经将下一个副本收入囊中。正如她所对马玉泽说过的那样。所有挡在她前进道路上的人或物,都被毫不留情的彻底清扫,而所有有价值潜力的幸存者,也在被池旒所造成的大面积死亡刺激而觉醒之后,被池旒有意放过一条命。她就像是神,审判所有生命,判决那些幸存者,是否真的有资格幸存下去,进入新世界。系统能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它甚至连多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池旒吞噬这个世界,一边向更上一级、更高的存在汇报和求助。然后……播放中的回放录像中止,运行日志卡顿。应急系统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在闪烁了几下白光之后,运行日志里那些被加密保存的记录,竟然顷刻间灰飞烟灭,被销毁到什么都不剩。后续戛然而止。应急系统愕然,看着所有报告正常的警报系统,却不知应当如何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卡顿中的异常,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应急系统不知所措,另一道声音却笑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