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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不得办个大典……”数不清的抱怨到最后只汇成了这一句话。蛇尾放开了寒松,腹部贴在地上穿行起来。巨剑尊者用尾巴尖卷了一把弓箭,推到了灵璧的脚下。“快些破梦吧。”灵璧捡起了地上的弓箭,还是不明白师尊的意思。巨剑尊者神神秘秘的,回头瞧了一眼尚在懵懂之间的寒松,爬到了灵璧的脚下。半人粗的蛇尾盘在灵璧身上,旋着上来。当然并非对待寒松那般带有攻击意味,徒弟再蠢也是自己带出来的,巨剑尊者舍不得打。到了上半身与灵璧平齐的时候,巨剑尊者凑在了徒儿的耳边,轻声低语起来。“封鸿将龙放在了梦中,而我等又在蛟龙的腹中,其他几个人神念不如为师强硬,叫我挤下去了。”说了这么多,巨剑尊者终于讲到了最重要的部分。“谁屠了龙,谁便是天象卦中的圣人。”巨剑尊者看着灵璧,说到一半转了弯:“你说封鸿道人也是,说他聪慧是聪慧,说他蠢笨也蠢笨。”这还用得着造梦来判断谁是天象里的圣人么?自己这徒弟见天儿的往凡间跑,没个正形。若她是所谓的圣人,天道就真的瞎了眼。但身为灵璧的师尊,他总得给自己的蠢徒弟谋一条路。秘境什么的,这方小世界里所剩不多,好点的法器也都早就被人搜刮干净了。好不容易天道降下一份机缘,能给徒儿谋,就给徒儿谋。这次的劫难若是堪过了,他不日便要突破境界登仙去往上界。若是堪不破,那世间便再无巨剑尊者。不管二者取任何一个,他都没有机会护着自己的蠢徒弟灵璧了。心里实在放不下,巨剑尊者决定做人生里第一件不该做的事。他猛的拉起灵璧握着箭的手,箭头隐隐闪着寒光,扑哧一声扎进了自己的胸膛。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的巨剑尊者忍着腹中上涌的血腥气,转头看向了跌坐在地上还未缓过劲儿来的寒松。既然要夺人家的机缘,刚才就不该打他的。箭头刺进了巨剑尊者的胸膛,脚下的城楼摇晃了起来,似动了地龙一般。石砖崩塌陷落不说,就连头顶的太阳也一分为二,变成了两颗小的。灵璧的手上沾满了血,但这血却不是热的,冷冰冰的滴在了她的手背上。盘在自己身上的蛇尾消失不见,鳞片掉了一地,师尊的脸也变得模糊。梦境再撑不了多时了。寒松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脚下的石砖崩塌,迈开长腿跳到了灵璧身旁,将她护了下来。“娘子,别怕。”都这会儿了寒松竟然还没有醒来,这一觉睡的可真够死的。轰隆隆——耳边的巨响连连,师尊早就变成了一地的鳞片,城楼上的弓弩手们也开始化作光点四散开来。灵璧拉着寒松,想要逃到下头的城中去。可谁知从城门楼低头向下一看,城中的屋舍也轰然倒塌了下来。藏在里头的百姓,也不知有没有力气逃脱,不过灵璧想着即便逃出来,也无法改变会消散的事实。自己和寒松也是一样,整个梦境都要坍塌,逃不逃吧。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灵璧与寒松盘腿坐了下来。“和尚,梦醒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梦虽然能够映照人心,可毕竟是假的,是一场虚幻。这会儿娘子娘子叫个不停,等梦醒了又成女菩萨,灵璧施主了。随着梦境崩塌的范围越来越大,寒松似也找回了几分神志,从他神情的变化里,灵璧能够看出些端倪。和尚寒松,是不爱笑的,凶巴巴的。而当寒松开口,灵璧便知晓他是真的醒了。“我曾问过住持和尚苦海无涯是什么道理。”寒松头上的青丝一根根脱落,头顶的戒疤再次出现。“住持叫我吮吸花蜜,是甜的。又让我尝了参片,是苦的。”“甜不过三息便消散,苦却在漱口之后仍旧弥漫。”寒松与灵璧面对面坐着,他二人之间的石砖塌陷,留出了一道沟壑来。“一件快活事,只能让人欢愉几日。可若是令人痛心疾首,往往到死都难以忘记。”说着寒松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灵璧身上。“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是甜的,是快活的。”寒松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但……”后半句尚未出口,灵璧就站了起来,想起茶楼里弹琵琶小妹的话,男人都是说话不算的。快活但短暂是不是?昨夜还搂着我叫娘子,今日梦醒就当没发生过了。花和尚不说,你还是个黑心和尚。坏和尚。“但……”寒松伸手扯住灵璧的裙角,在梦境彻底崩塌之前,说出了后半句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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