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姑娘说的太多了,而且还说人家帮了倒忙,这样不是更尴尬吗?赵如意笑着说:ldquo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如果不说清楚,就不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千金坊还在他名下呢,我还是应该清楚一点才好。rdquo丁香还是不十分明白,她只得问:ldquo那安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rdquoldquo是个好人。rdquo赵如意含笑说:ldquo而且很讲道理。rdquo这句话要是让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听到,说不定会有一半的下巴都掉在地上!ldquo安郡王?rdquo南郑候夫人声音都尖了起来:ldquo安郡王把你拦住了?rdquoldquo是。rdquo钱大人隔着幔子回南郑候夫人的话:ldquo那位赵姑娘本来已经答应回城来给夫人看病了,可安郡王突然来了,就把下官拦住了。rdquo他把安郡王的威胁一一回明白了,当然是想要说明自己的不得以,不过这也说明了,安郡王真的敢来打断南郑候的腿。至少这些禁军是这样认为的。南郑候虽然是太后血缘上的侄儿,可安郡王是太后名义上的外孙,而且身份超然,在京城里就一向是横着走的。虽然已经离京好几年了,京城里依然流传着安郡王的传说。南郑候夫人紧紧的咬着牙,努力的抑制着不要失态,失态太难看了,这是姐姐说的,而且也无济于事。姐姐说,你看谁不顺眼,谁得罪了你,谁让你不痛快了,你可以笑着吩咐人打她杀她,把她踩在脚底让她翻不了身,可以叫她难受,叫她痛苦,叫她一辈子都怕你,看到你就要恭恭敬敬赔着笑脸,这些都可以,但是你不要尖叫,不要摔东西,也不要打丫鬟。如果你做不到叫她难受,那你的难受就成了笑话了,最好不要让人看见。体面最要紧,姿态最重要。所以南郑候夫人手指甲都陷进了嫩白的掌心里了,语调也平稳的说:ldquo既然是安郡王的人,那自然不敢劳动,你下去吧。rdquo站在一边的蓉四奶奶有点不相信的说:ldquo那位姑娘若真是安郡王的人,她怎么不求安郡王帮忙捞人呢?还至于求到我们家来吗?rdquoldquo所以她当然不是安郡王的人。rdquo南郑候夫人慢慢的说:ldquo安郡王不过是借机下我的面子。rdquoldquo我们的面子。rdquo南郑候夫人补充了一句。蓉四奶奶听出了一点儿不对,顿时不敢接口了,那林太太趟了这混水,在外间坐了大半日,又听到出了这样的事,急的团团转,差点儿没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南郑候夫人说:ldquo安郡王的面子,我们自然不能不给,而且现在也不能动,可是那姑娘,那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她不是还有个伯父关在刑部大牢里吗?rdquoldquo一个五品官儿罢了,只要侯爷修书一封。rdquo蓉四奶奶忙道:ldquo那自然是一切都是妥帖的。rdquoldquo这样的事哪用侯爷呢。rdquo南郑候夫人柔声说:ldquo侯爷是做大事的,些许小事,当然不值得劳动侯爷,写封信回去,叫潘成拿着侯爷的名帖,到刑部走一趟也就是了。rdquo她跟前的丫鬟就领命出去了,南郑候夫人说:ldquo你叫人把这件事跟赵家说一声,把原委说的清楚一点,我想知道,那位赵姑娘到这里来跪着求我的时候,安郡王的面子在哪里。rdquo她确信,在刑部,安郡王说话就不是那么管用了,尤其是自己已经先动了手了。南郑候夫人打发出来的人,不过是侯府的一个管事媳妇,此刻却是在赵老夫人的跟前都是有位子的,她是那样人家出来的管事媳妇,自觉有头有脸,赵家当然比不上。这媳妇的脸色都颇有些倨傲,她说:ldquo是夫人吩咐的,赵九姑娘我们既请不动,就只好打发我上门来了。rdquo赵老夫人点了点头:ldquo侯夫人吩咐了什么。rdquoldquo是侯爷接到了刑部蒋侍郎蒋大人的信,信里说贵府大老爷涉宁王谋逆案,刑部已经拟了斩立决,预备递到皇上跟前去了。rdquo那媳妇倨傲的说:ldquo侯夫人也看到了信,才打发我来跟贵府说这一声。rdquo赵二夫人的脸色煞白,前几天才接到京城里的信,说大老爷的案子不严重,应该很快会放出来了,可现在却要斩立决。都是因为赵如意吗?就知道九姑娘那脾气,果然迟早要出事的,现在竟然把南郑候夫人得罪了!赵二夫人恨不得立刻就找赵如意回来问个清楚,可是有赵老夫人在那里,还轮不到她说话。赵老夫人脸色也有点白,不过她还是很镇定,还有点无话可说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ldquo哦。rdquo赵二夫人都快急疯了。老太太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大老爷要是真的斩立决,赵家就完了,这可不是单长房一房的事,整个赵家那都就崩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