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指着云纱大喊:“王耀他娘不是被她逼死的还有谁!”
云纱冷声:“血口喷人。”
“你有本事你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杀人啊!”王耀附和其父。
“谁主张,谁举证,只证有,不证无。”
王大贵与王耀对视一眼,都没听明白,望向谭富,谭富也一脸懵:“大概就是她没证据证明自己没杀人的意思吧。”
柳州府拍惊堂木:“肃静!”
他道:“她说得对,你们指控她逼死谭氏,就要拿出证据来,而不是她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无罪,这个道理还不明白吗?”
王大贵喊道:“……证据就是我婆娘是因为云氏米行不收我们家的稻子,辛辛苦苦种了半年的稻子,好不容易打完了,结果就不收我们家的,她气不过就吊死了,这个女人也姓云,跟云氏米行肯定是一家,难道这能说跟她没关系吗?”
柳州府望向云纱。
“云氏,对此你有何话说?”
云纱仰头:“大人,首先一家之言并不能作为凭证,杀人是大案子,岂可如此儿戏?其次,我虽是云家人,却在云家并无话语权,也无法命人针对他们,如果谭氏因为此事自尽,那也与我无关。第三,王大贵一家因为明抢田契不成与我结下了梁子,此案在旧州衙已经判决,有档可查,想来他们不服律法,心生怨恨,才故意诬告于我,请大人明察。”
“王大贵,你们可听见了?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云氏米行行事与云氏有关?”
王大贵高声道:“这个小女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当初我弟田契那事那个赵大人就是被她这么忽悠的,大人你可不能信她!”
啪——
猛地安静了下来。
柳州府脸色沉沉:“荒唐,一码归一码,本官不知你们上桩案子,这也不在本案的讨论范围,你既说你妻子为自尽,那么本来就无凶手,案件陈述又全是主观臆断,半点拿不出实质证据,本官实不知旧州衙那边是如何立案抓人的。”
“大人!我们村都这么说,他们都知道我娘是她逼死的!”
“那你们可能请到村民为你们作人证?至少十人之数,才可作为口供采纳。”
十人?
王大贵几人懵了,以他们在村里的名声,跟哪家也不交好啊,何况谁也不愿意平白跟官司有牵扯,所以别说十个人了,就算一个人他们也拉不来啊。
柳州府道:“看来一无实证二无人证,那你们可承认此为诬告?”
王大贵三人垂着头唯唯诺诺。
柳州府哼了声,丢出一根火签令。
“捏造事实,随意诬告,触犯我朝律法地一百九十六条,按律各打二十大板,立刻执行!”
三人当即吓得惊慌失色,连连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