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看着她脸上绽放出绯色,好心道:“要我提醒你嚒?”
“不、不需要。”她咬着牙,又断断续续地写下:神自清……
最后一横落下,她再也克制不住地扔了笔,捞过他的胳膊狠狠一咬。
蓦然的刺痛令他理智回笼,在见到眼前淫·乱的一幕时,一股血登时涌上天灵盖,嗓子眼也溢上一股腥甜。
“妤娘,好娘子,我嗓子疼……”
他将她翻过来,伸手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又拉过她的手放在滚动的喉结上,哑声道:“我没骗你,烧得疼。”
阮音摸着那块硬硬的凸起,心头一动,慢慢凑了过去,印下一个细碎的吻。
喉结仿佛跟她捉迷藏一般,她一接近,它便滑动起来,听到他鼻息里闷哼了一声,她不禁掀起眼帘,偷觑了他一眼。
只见他闭着眼,双颧还泛着酡红,薄唇紧抿着,似乎有些痛楚,又似乎有些满足。
“你喝了什么酒?”
他睁开眼,深不见底的眸光落到她脸上,忽地俯下身来,将她轻轻平放在桌上,一边吻着她,一边回道:“鹿茸酒。”
难怪。
翌日
起床时,阮音的腰还是软的,刚吃罢朝食,就听绮萝进来道:“世子妃,太守夫人来访,您见吗?”
阮音扭头看了鹤辞一眼。
他搁下手中的书走过来,小声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这才对绮萝道:“让她进来吧。”
说着便拿上他的书,慢条斯理地躲回里间去了。
阮音没办法,只好理正裙摆迎了出去。
太守夫人今年已有三十岁,见到她眼神都亮了起来,自来熟地拉过她的手,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嘴里不自觉地感叹,“我的天爷,夫人竟长得跟天仙一般,这叫我站在您面前都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阮音扫了她一眼,知道她家丈夫就是昨夜设宴款之人,心里自然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只扶鬓淡淡一笑,“是嚒,赞美的话我都听腻了,不过夫人也风韵犹存,又何必妄自菲薄?”
太守夫人嘴角抽了抽,才僵笑道:“承蒙夫人夸奖,对了,不知夫人昨夜睡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