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虽总惶惶不安,可却也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到了午晌,宋心钰蓦然拜访,甚至给她带了两条扇坠来。
翡翠雕成的金鱼,配上黄玉的珠子和天青色的穗子,岫玉的蝴蝶坠通透润泽,系的是紫藤的穗。
此前阮音从茶会上结识了她,没想到之后宋心钰还真主动约见了她,两人便这么保持着联络,几番下来,她也才发现那些针对她的传言,不过是无中生有罢了。
上回她只提了一句她的扇坠好看,不过才几天,她便送了两条来。
阮音打从心底喜欢这些稀奇的玩意儿,却抿唇道,“这怎么好意思?”
宋心钰摆手一笑,唇边酒窝浅浅,“这有什么,妹妹温柔可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莫说几个坠子,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给你摘来不是?”
阮音早知道她说话不着调,可正因如此,与她闲聊反而不必端什么架子,于是睨了她一眼,玩笑道,“行,那下回你给我摘个月亮。”
宋心钰哎了一声,“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敢要,这东西……你让你家世子给你摘吧。”
她向来将男女关系大大方方地挂在嘴边,阮音却做不到如此,只红着脸忸怩道,“世子……并非像你这般摸不着调。”
“夫妻之间打情骂俏岂不正常?”宋心钰讶然瞪圆了眼。
打情骂俏?
阮音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出他那光风霁月的脸,会做出这种不像话的事来。
宋心钰见她摇头,心里更疑惑了,“不是吧,你们新婚燕尔,竟然不曾打情骂俏,那你们夫妻生活还和谐吗?”
她点头,“还算和谐。”
宋心钰见她懵懵懂懂,恨铁不成钢道,“我是说……那方面,总不能是木头打桩吧……”
她瞳仁震颤,“啊?”
“瞧你一脸灵光的样子,怎么像块榆木疙瘩?”她神神秘秘地乜了她一眼,拿胳膊肘撞她,“我是说房·事啊,世子看模样清瘦,能力如何?”
“你、你……”阮音脸颊一热,像个熟透的红柿子,因为太过震惊,险些咬了舌头,“怪不得你声名狼藉……”
“这有什么,又没人听到,”宋心钰耸耸肩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第一任驸马就是因为房术不佳,钝刀子杀猪似的,第二任嘛……”
她说着说着,突然赧笑了一声,“倒是厉害得很,不过……他竟嫌我干瘪,和那个丫鬟眉来眼去的,这种男人就像脏了的黄瓜,烂了就是烂了,岂能将就?”
说道唇边的笑意渐冷,鼻息里发出不屑地轻哼。
阮音听得瞠目结舌,耳根子还烫着,嘴也忘了合上。
她推了她一把道,“怎么,说完我的,也该你说了吧。”
“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