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玩了不知多久没规则的打手游戏,终于听到薄屹臣欣喜的声音。
“梁洌,好了!”
梁洌已经被按在了地上,一人一蛇各缠了他半边,他仰起头向薄屹臣盯去,对上薄屹臣的视线。
薄屹臣看到不知在干什么的两人一蛇问:“你们怎么了?”
梁洌蓦然耳尖一红,连忙坐起来甩开了一人一蛇,肃起嗓音说:“你找到召唤的方法了?”
薄屹臣瞬间回归正事,严肃地打量着梁洌,看梁洌走过来坐到他旁边才问:“你有没有看过笔记?”
梁洌懂了薄屹臣指的是什么,严楚永跟过来,先是不爽一直缠在他手腕上的小黑蛇,然后盯向了薄屹臣。
他推了推贴太近的严楚永回答:“看过。”
薄屹臣一点不意外,他小心扫了严楚永一眼,被吓得立即缩回来,又转向小黑蛇,最后定定地注视着梁洌。
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祂”唯独会对梁洌感兴趣,现在终于理解了,可是那和人类的“爱”完全不一样,是一种本能的欲望,情.欲,占有欲。
“梁洌。”
薄屹臣终于开口,“我必须告诉你,就算祂在意你,‘爱’你,但是你将祂召唤过来,就等于将自己献祭给他,等于是你成为了祂的所有物,你的一切都会被他控制……根据我的观察,越是等级高的危险物,领地意识越强,祂可能会让你永远只处于祂占有的范围内,剥夺你的自由——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吧?”
梁洌怔了好一会儿,他的腰被严楚永紧紧搂着,小黑蛇还缠在他手腕上,他抬眼对上薄屹臣的视线回答:“我没有别的选择对吧?到了这里我也不能说不。”
薄屹臣倏然开口,可话到了嘴边又瞬间哑了回去,他很清楚无论现在梁洌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不可能再回头。
可是他刚说的已经是尽量委婉了,“祂”一直引导梁洌召唤“祂”,在这之前他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现在他终于懂了。
“祂”想得到梁洌,完完全全让梁洌属于“祂”,剥夺梁洌的自由都是最好的结果。
他觉得“祂”可能会把梁洌带去属于“祂”的维度,他不知道那里什么样,也不知道梁洌去了会变成什么样,但梁洌的意识可能会一直在那里活着,在漫长无尽的时间里,一直作为“祂”□□的存在。
“薄队,直接说吧。召唤的方法,我应该怎么做?”
梁洌能猜到薄屹臣在想什么,但就像他说的,他没有别的选择,不仅仅是召唤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就算在这里放弃,也已经无处可去了。
薄屹臣推了下眼镜深吸一口气,拿出他自己的笔记本推开给梁洌,“最关键的祭台和‘容器’、我们已经找到了,现在需要的是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