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又全都盯上了梁洌的脖子,梁洌没注意他的脖子怎么了,以为被那触手怪留下了什么痕迹,忙用手挡住问:“我脖子怎么了?”
申屠零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台平板电脑,打开摄像头对准梁洌的脖子,拍了一张照片。
梁洌终于看见了,不是什么痕迹,而是莫名多了一道像刺青的黑色印记,这个印记他还见过。
是他养父母失踪时见过的标志,后来在邪.教资料里的照片上也出现过。
他试探地往那印记上摸了摸,不是皮肤的触感,像是上面贴了一层什么,严丝合缝地附着在皮肤上。
此刻一群人又围着梁洌,参观文物一样盯着梁洌的脖子,姜义明问申屠零,“你知道是什么吗?”
申屠零眯起眼睛,像要用视线在梁洌脖子戳两个洞,最后说:“不知道。但我闻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酸味,好像在表示你们如果再这么盯着梁洌的脖子,就统统去死。”
这玩笑一样的话,另外几人却十分受用地退开,离了梁洌两米,把梁洌弄得更尴尬了。
“我开玩笑的!”申屠零笑起来,其他人却没有开玩笑,他们是真的感觉到了恐吓,好像真的是“祂”就附在梁洌脖子上一样。
梁洌把衣服往上拉起来,挡住了印记,然后对着平板上的照片说:“我知道这是什么。”
登时视线又全都集中到了梁洌身上,梁洌没说是什么,而是姜义明,“沈市那边的邪教,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你是说和邪教有关?”
梁洌不确定,但抛开那个触手怪物,单纯以褚玄毅的想法分析,褚玄毅给他留这个印记的意思,就是在提示邪教。而触手怪让他去见“祂”,意思就是让他去找那个邪教。
也不一定是,“祂”和邪教没有关系,这个印记只是为了提示他的话——
“我知道了!”
梁洌眼睛一亮,“滁山县的骜家古宅,褚玄毅留这个标志给我,指的一定是那个地方。”
他养父母失踪的地方。
“骜家古宅?”
姜义明蹙起眉头回想,“这个地方我记得好像在20多年前,发生了一次特级以上的灾厄值波动,但是发生的时间很短,我们没有捕捉到,现在也不确定是什么危险物。你确定是这里?”
“如果‘祂’真的要我去找祂,指的一定是这里。”
梁洌回答得很笃定,但是确定了他更不明白,褚玄毅为什么要他去那里?
庄鸣说那里曾经也是邪教的据点,他养父母又在那里失踪,褚玄毅难道还是和邪教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