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和他们一直在一起吗?”
“我……”肃眠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面对连禾时。被这么一问,他立刻低下头来。这个动作简直就是摆明了告诉连禾——他在撒谎,他很心虚。
竟然还有事瞒着他。
连禾眯起眼,单手捏住肃眠的下巴,强令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与连禾一对视,肃眠就没法继续回避这个话题了。他垂下眸子,轻声说:“肃南北约我出去见面,我去见了他。”
“肃南北?他来干什么?还嫌上次挨的打不够疼吗?”
“似乎是要给我一个吊坠,我没接。”
吊坠?连禾的动作顿了顿。
肃家的人行事真是越来越怪异了,让肃南北来送吊坠肯定也是不怀好意。好在肃眠现在的性子也觉得强硬了些,不然这东西带在身上连禾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然后呢,你没接,他没有为难你吗?”连禾脱了外套,随手递给肃眠,肃眠顺手接过就挂在衣架上。
闻言,他摇摇头,淡淡地笑了笑:“可能是怕再被你发现又被打一顿吧,他没有为难我。”
“算他识相。”连禾抬起肃眠的下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开了一天的会,累死我了,我们先休息吧,宋其明和周画回来会另开房间的。”
“好。”肃眠抱住了连禾,又回吻了一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在耳边响起,周身像是陷入了粘稠的血液当中,四肢都被腥臭黏腻的液体浸泡着,无法挣脱。
肃眠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寂静无人的空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五感都被弱化了,四肢被捆绑着陷入深渊。他有心挣脱这些束缚,却无力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他越陷越深,意识都快要被淹没了。在血液即将没过他的头顶时,肃眠猛地挣扎起来,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深渊中挣脱出来。
他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强撑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肃南北狰狞的面孔。
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额角和脖子上的血管都暴起,如同发怒的困兽一样,十分骇人。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死死地盯着肃眠磨牙吮血。
连禾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肃眠搂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抱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肃眠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
连禾被勒醒了,第一时间去查看肃眠的情况。只见肃眠紧紧闭着眼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眉宇紧紧锁着,像是做了什么糟糕的噩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