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一瞬间,肃眠很确信他在闻人鸢的眸子中看到了偌大的惊喜,尽管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绪掩饰住了,但依旧没能逃过肃眠的眼睛。
那种眼神,就好像是信徒看到自己崇拜的神明出现在眼前一般,狂热又令人不寒而战。
连禾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肃眠的耳垂,引得肃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这只小血族身上也藏着不少的秘密,只可惜他自己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知情的人又一个两个精得要命,就好比闻人鸢,他就算知情,也无法从他那里掏出更多消息。
“没什么,你之前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连禾收回了手,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做。
肃眠揉着耳垂,小声嘟囔一句:“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什么?”
“没什么!”肃眠一个激灵站直了,正色道。
“我参加南叔的葬礼时,他的一个随从跟我传达了一些东西,我想你们应该需要这些情报。”
“哦?”连禾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更多的事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听南叔偶尔念叨过。”肃眠清了清嗓子。
“他说,血族正在密谋的事,跟古陨教有关。”
这个教的名字连禾有幸听说过,源于o国,短短几年就席卷全球,成了新教的杰出代表。夏米尔上次去o国时拿到的那枚装在玻璃瓶里的新奇小花就是这个教会的产物。
夜间的血猎基地总是相对冷清,轮休的血猎都回了自己的住所,偌大的别墅里不过堪堪几个人。
夏米尔被连禾从睡梦中吵醒,头发炸成了鸟窝的形状,睡衣裹在身上乱糟糟的,看上去起床气很重的样子。
这家伙最近好像失眠很严重,好几次连禾起夜时都能看到他的房间亮着灯。只不过这次事关紧急,他也没功夫搭夏米尔到底睡得好不好了。
听了肃眠带回来的新情报,夏米尔上下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瓶子。瓶中的小花颜色已经暗淡了不少,摇晃起来也不会再有红色的微尘上下浮动。他打了个哈欠,闭眼又睁开,强打精神道:“看样子我猜对了。”
“你当时跑到o国去旅游,就是发现古陨教有点问题?”连禾问。
“对。”夏米尔点头,眼睛下浮着一层重重的黛色,说话也有点找不准重点。
“他们突然风靡起来,真的很可疑……估计这小花也没什么用,我听当地人说这东西能实现人的愿望,可我带回来这么久,也没见得它让我一夜暴富。”
说完,他不满地瞥了肃眠和连禾一眼,埋怨道:“我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你们就来搅合。”
连禾没搭他,又问肃眠道:“南居岑的随从还透露了什么吗?”
肃眠摇头:“古陨教现在风靡全球,里面的人鱼龙混杂,他曾经试着去探听过里面的消息,可什么都没打听到。”
夏米尔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闭着眼歪在沙发上说:“我记得咱们辖区内就有古陨教的教堂,等明天我就打发人过去调查,现在让我睡觉吧,祖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