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欣赏够了他的狼狈,药生尘才慢悠悠开口。
“我刚才好像加错了,里面不是糖,是盐。”
金文大口大口喘着气,压抑着腿上的痛苦。
“正好帮你杀菌消毒。”
金文彻底吸取了教训,不敢再跟药生尘摆谱:“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药生尘坐回原来的位置,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转手机:“那就跟我说说你和金衔玉的事吧。”
“我,我跟他上同一个高中,他很孤僻,不喜欢跟人交朋友。”
每说一句话他就要自认隐蔽的看看药生尘的脸色,大概是在思索他应该怎么说金衔玉,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暗戳戳地抹黑金衔玉,希望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一点波折。
直到他提到家长会,药生尘突然打断:“金昌运给你开家长会?”
“对。”金昌运地偏爱是金文最自豪、最引以为傲的事,腿上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或者说他已经麻木了,他开始大肆地宣扬他最得意的功勋:“我一直都是我父亲最爱的孩子,我妈也是我父亲最爱的女人,我们才是一家人,是金衔玉他妈凭着家世抢了我妈的位子,金衔玉又从我父亲手中抢了金氏,如果让我父亲来做主的话,金氏应该是我的!”
“是吗?”
金文从满腔不平中冷静下来,他才想起,他面前坐着的是金衔玉的姘头:“你什么意思?”
药生尘没有回答他,反而点开了手机录音,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是金昌运的声音。
这段对话正是金昌运和金衔玉早上的谈话。
很短,只有两句。
一句是“你看见金文了?”
一句是“他喊得那么大声我当然能听到。”
他话里话外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不在意让金文瞬间抓狂,好像他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重要的,召之即来的物件,他自以为的爱,自以为的看重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笑话。
“你骗我!你拿假录音骗我!我爸才不会这样!”
药生尘没管他,反正他现在被绑住,也动不了,只能无能狂怒。
药生尘看看他身下的地板,上面凝结了一滩殷红的血迹,在金文的挣扎下,血又开始渗出,裤子上析出地白色盐结晶又一次被温热的血液打湿,融化血液里,深入皮肉。
药生尘身上纤尘不染,头也不回地开门走出去,对着门口的姚星雨道:“简单处一下就把他扔出去。”
“好的。”
处了几份紧急文件后,药生尘带了一束香槟玫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