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药生尘回家的时候察觉到一阵不对劲。
别的不说,那个地毯是这样摆的吗?
他放轻动作推开门,门口乍一看没什么变化,但是那个仙鹤挂件和苏子叶挂件换位置了!
他目光一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两指长的金针,闪着凌凌寒光。
什么人不长眼,竟然偷到他头上了?
那就别怪他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他脚步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一只灵巧矫健的黑猫。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扫过室内每一寸地方,有一点轻微的动静!
药生尘右手藏在身后飞快靠近阳台,闪身转过那道玫瑰花墙,他右手的金针飞快刺去。
看清那个人的背影,药生尘心里一阵熟悉,下意识就要急急收回手。
对方正好转过身,看见他出现在身后也被吓了一跳:“苏子?”
药生尘虚晃一枪,把手背在身后:“学长。”
金衔玉听到他叫学长心里就有数,自从恋爱后,这个小子很少安分叫他学长,要不就是为了说一些让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要不就是心虚。
那双圆润的琥珀色眼睛在药生尘身上转了一圈,猫猫冲他的右侧点点下巴:“你刚刚手里是什么?”
他刚刚好像看见了什么发光的东西。
药生尘老老实实把金针拿出来,看着那根长长的、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金针,金衔玉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后怕,要是药生尘反应再慢一点,这根金针就要插进自己的身体里了!
这种害怕跟害怕药生尘的拒绝和离开的害怕还不同,前者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看出金衔玉的脸色有点发白,药生尘也不打算就这么在阳台干站着,他牵起金衔玉的手,比之前还要凉一点:“学长,我们去沙发上坐一会吧。”
金衔玉反而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只以为是药生尘刚刚差点袭击他,在这里呆着尴尬,顺从地跟着他走。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他不知道该叫这什么,飞针吗?还是什么?
药生尘以为他是说不下去了。
心里有点愧疚,有点感动。
刚才自己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除了贼,还有金衔玉也会来啊。
差点一针扎在出炉不久的男朋友身上,万一有个意外,他是守活寡还是当一辈子老光棍啊。
好心来看自己的男朋友,刚刚差点挨扎,现在就为了缓解他的尴尬疯狂找话题,给他台阶下!
药生尘一向会顺坡下,给台阶就下,没给台阶自己创造台阶都要下:“这是我们从小学的特色防身术。”
金衔玉反而来了兴趣,他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防身术:“所以你们都会针灸吗?”
药生尘不敢保证:“曾经会。”
把人扎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现在只会把人扎坏,各种方式的坏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