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夫人给金昌运盛完了饺子,才施施然坐回自己的位置:“刘妈,帮我盛一碗饺子。”
金衔玉跟开了屏蔽器似的,安静吃自己的,不过哪怕这样金夫人也没打算放过他。
“衔玉,你最近在公司怎么样啊?和你爸爸说说。”
金昌运听到顿了一下:“不用,公司不就那点事有什么好说的。”
他原来在职也就罢了,现在他早就离职了,除了手里最后留作养老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其他东西都交给金衔玉了,金衔玉自己只要不破产,想怎么来就这么来呗,他还操什么心。
“衔玉他还小,哪能管得了那么大的产业,还是得你帮忙啊,我之前还听说公司遇到大麻烦了呢。”
金昌运自从把金期交给金衔玉之后就没再过问,听见金夫人的话也有点怀疑,莫非是因为他们父子关系不好,所以遇到问题金衔玉只跟他妈妈说吗?
“如果遇到事情,你大可以跟……我说。”
其实金昌运本来想说“跟爸爸说”,但是他自认和金衔玉的父子感情和陌生人差不多,这个自称有点难以说出口。
金衔玉没想到金夫人还能给他无中生有,饭也吃不下去了:“公司一切正常。”
母子俩一人一个说法,金昌运视线来回转了一圈,还是选择相信金衔玉。
“那就吃饭吧。”
金夫人有些尴尬,又提起金衔玉的生活问题:“衔玉也不小了,妈妈帮你找几个合适的人见见怎么样?”
金衔玉从上桌到现在就入口一个饺子,他无力的在心里叹气,面上打起精神:“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你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我结婚了,我还不能关心你的婚姻生活吗?”
这饭真是彻底吃不下去了:“妈你常年呆在别墅里不见外人,你从哪认识的合适的人?我现在还不着急结婚,等过几年再说吧,你就每天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别再管我了好吗?”
金衔玉琥珀色的眼睛都泛红了,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他闭了闭眼,缓解眼中的干涩:“我吃完了,公司还有会,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今天是周末,金衔玉干脆自己开车来的金家庄园,现在倒也方便他离开。
开车下了山,正要穿过江城东外围回江城西的路上,他远远的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红色的围巾相当夺目,是整条街唯一的亮色。
“药生尘?”
药生尘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回过头,却看见金衔玉的脸:“学长?”
金衔玉邀请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要去哪,回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