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棒重重砸到老孙脑袋上。
没有想象中的鲜血飞溅,老孙的脑袋在棒子底下竟砰地炸成了黑红的烟。
方婶子怔住。
白无辛又高高举起哭丧棒,从上而下,狠狠砸到了老孙站着的地方上,也把他整个身子砸了个透心凉。
老孙整个身子当场全散成了烟,烟消云散了。
村人们张大嘴巴,惊讶得下巴都要找不着了。
白无辛直起身,收起哭丧棒,扫了一眼他们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方婶子惊恐道,“老孙这是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白无辛无奈道:“婶子,你别上来就给我扣黑锅,你想想,他被人打了没流血,反倒还化烟了,而且被打之前一点儿动作都没有,连我把他的阵破了他都没有反应,你不觉得他也很怪?”
方婶子说:“老孙是出马仙,做这些神神鬼鬼的动作很正常!他化烟也肯定,肯定……对!肯定是你要打他脑袋,他就用了法子,化成烟跑了!”
方婶子很明显是在用这套说辞说服自己。也很明显,她成功地把自己说服了。
她自顾自地点着头,说:“对,对!就是这么回事,老孙看你要拿那个棒子杀他,就化成烟跑了,没错!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真诚地建议你去看看脑子。”白无辛说,“阿姨,你还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化烟就化烟,出马仙就算是仙,他也是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像鬼一样施展法术。”
方婶子大叫:“你少扯这些!你一个外人懂什么,老孙是仙!”
“根本没有仙。”白无辛说,“你们村子里,从头到尾就没有老孙,也没有什么出马仙。”
方婶子被他说得顿了一顿,神色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坚定下来,继续嚷嚷起了自己的那一套说辞:“你一个外人懂什么!少胡说八道!!”
白无辛笑了,道:“我就算是外人,也是比你们这个出马仙强上千百倍的外人。实话告诉你吧,我爷爷根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是张山的道士,我家里开道观的,我是道观继承人。”
他张嘴就说瞎话。别问,他也不知道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张山在哪儿。
但现在他需要一个能唬住这群村民的由头,不然工作没法开展。
方婶子果然被他唬得一怔,嘴唇哆嗦两下,道:“你……你是个道士!?”
“确实。”白无辛笑着说,“我爷爷掐指一算,算出你们村有个大邪祟,才派我跟我男朋友过来的。”
方婶子:“你男朋友??”
白无辛:“啊,就在那儿站着呢啊。”
方婶子回头,陆回站在庙外面,听了这话,把卫衣兜帽撩了下去,抬了抬手,就算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