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这些都不算什么,听说法院打官司的的时候才精彩……有机会可以去旁听。”
傅亭赶紧拒绝:“不了不了,我不敢去。每次经过法院检察院,都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冷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不一会儿到了附近一家酒店。
祝卿安开了一间大床房。到房间后,她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刷牙的时候看向镜子,黑眼圈前所未有的重,眼睛里多了好几道红血丝。
等祝卿安从卫生间出来,傅亭已经在小桌上摆好了早饭。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鸡蛋羹,一屉小笼包子,还有豆浆油条。
傅亭替她拉好凳子。“粥和鸡蛋是我做的,其他的是路上买的。你没胃口也多少吃点儿。”
祝卿安安静的吃着粥。傅亭在一旁看她吃饭。
忽然,祝卿安抬头说:“不要担心,我还是会考第一的。这件事对我没有影响。相信我,好吗?”
她双眼布满血丝,因为刚刚吃了食物,嘴唇从苍白转为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像一条离水已久的鱼。
傅亭鼻尖一酸。背过脸去,假装撩头发,蹭掉控制不住滚落的泪珠。
她揉揉祝卿安的头,“我相信你。我认识的所有人里,你最厉害。”
祝卿安敏锐的发现傅亭眼角未干的泪痕。“你为什么哭?”
她立刻站起身,神色紧张地注视着傅亭。
傅亭嘴唇颤抖。她原本已经能控制住自己,可是祝卿安一问,那股酸胀的情绪顿时排山倒海地袭来,只能死命克制住自己要向下撇的嘴唇,假装自己没哭。
看她强忍住情绪的样子,祝卿安感到从老太太在阳台一跃而下的那一刻就开始迷茫飘荡的心,在隐隐胀痛。
她轻轻叹了口气。
“傅亭,不要共情别人的痛苦。”
话音刚落,傅亭一个健步上前,紧紧抱住了祝卿安。
夏天,两人身上都带着微微的汗味,并不难闻,和衣服上残留的洗衣液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像是生命蓬勃的味道。薄薄的衣衫下,两颗心剧烈跳动,如同窗外逐渐高升热烈的太阳。
傅亭用了很大力气。祝卿安太瘦,傅亭清楚的感受到她皮肉下的骨骼。
坚硬,棱角分明,却又圆润温和。
祝卿安在她背上又轻又慢地拍,像是对傅亭说,又像是喃喃自语:“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