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纵美立马从凳子上蹿起来,去叫大夫来给新官治腿。
冬天在路上摔出问题来的人可不止步维青一个,医馆治病讲究个先来后到,还有血呼刺啦的人等着止血呢,她们就算是当家的,也不好插队。
步维青也制止道:“我这个老毛病了,就是疼,没别的问题,先让他们看吧,他们怎么看都更严重啊。”
王遗策盯着她不断颤抖的腿,将自己拇指上戴的扳指取下来,给步维青戴上。
“应该能缓解疼痛,你先戴着。”
步维青还没听说过玉扳指能够缓解疼痛,但也不好拒绝,于是就那么戴着。
但戴上后,伤痛好像真的减轻了一些。
王遗策认真打量了一遍步维青的装束,大概明白了步维青目前是在女扮男装,也没戳破,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步维青点头,“是。”
柳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没有跟来的家仆?”王遗策追问。
“没有,我来红尘镇之前才从牢里出来,身无分文,更遑论家仆。”
“你知道今年已经疯了四个来上任的官员了吗?”
“知道,我认为我不会成为第五个。”
柳叶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王遗策转头看向柳叶,无奈道:“柳叶,你想说就说,别笑了,好阴森。”
柳叶没好气地用烟杆子敲了一下这鸡妖的膝盖,然后对步维青道:“第一个来的也说自己没有带家仆,实际呢?家仆仗着主子当官,在红尘镇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我们把那些家仆全杀了。朝廷命官死在我们这里不太好,就将他吓疯,赶出了红尘镇。”
步维青:“哦哦,那第二个为什么会被你们吓疯呢?”
“第二个纂改账目,从小宝的账上偷钱,被小宝熬了个通宵找出错处后还死不承认,屡教不改。这种东西二策眼中可留不得,就弄疯了再赶走了。”
“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来上任了还没半个月,就以为自己成了这里的父母官了,煽动镇民要把我们赶走。不过镇民们都清楚谁待他们好,最终把那当官的赶了出去,我们怕他到时候回京告御状,只好把他也弄疯咯。”
“那第四个呢?”步维青是真的很好奇,她得记下前辈们踩过的陷阱,好让自己都避开。
她也不会做以上那些事。
柳叶有些不耐烦了,“这有什么好听的?问点你该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