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活都干了?不是说明天做吗?”
阮文耀在里面哼着小曲,洗着澡,听到她?的声音,大声回?道:“你快去睡吧,我今天玩了一天,再不干点活,爹又要打我了。”
他把活全干了,他爹才要打吧。哪有人家的媳妇做得像她?这般清闲。
搞得她?都有些真?的想?嫁他了。男女有什么重要的,只?要不叫她?当牛马。
当然,也只?是随便这么一想?,当不得真?。
直到躺到床上还迷迷糊糊想?着,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来着,啊,好困。
等她?睡着时,窗外?传来刷刷刷洗衣服的声音。
那刷刷的声音越来越远,她?似乎又躺在绸面的被子里,外?面恍惚是有着檀木香气?的厢房。
一盏铜炉袅袅娉娉冒着沉水香的烟气?,这行气?止痛的香味让她?想?起身?子钻骨的痛。
不对,为何?她?又痛回?来了,不是喝了爹的药,已经把那些可怕的虫子吐出来了吗?
难道又长出来了?可是不是有长命锁吗?
她?越想?越怕,偏偏身?子不得动弹。
她?挣扎想?喊却出不得声。
偏偏这时,她?感觉到有什么光滑冰凉的东西顺着她?的裤管子往上爬。
那哧溜吐着信子的东西,莫不是蛇。
莫不是她?今天吃了蛇肉,蛇来报仇了吗?
“阿耀!”突然的惊慌喊声将院子里晾衣服的人喊了进?来。
见?到媳妇儿似乎叫梦魇住了,他赶紧摇醒她?。
“阿软,阿软,醒醒。”
阿软猛地从恶梦中惊醒,虽没了那些香炉软被,但这些旧床单,土墙却让她?莫名安心,她?紧张掀开被里,摸自?己?的脚,还好还好,压根没有蛇。
“别怕,没事,我在呢。”阮文耀一边安慰她?一边点上了松油灯。
昏黄的灯光和旁边的人都叫她?渐渐安心下?来。
阮文耀没走,也没靠近,就站在旁边等她?晃过神来。
阿软平下?呼吸,这才闻到阮文耀身?上的皂荚清香,他的袖子还捋起着,手上有些湿。
她?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有些歉意地说道:“你又把衣服全洗了。”
“嘿嘿,顺手的事儿。”阮文耀瞧她?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就没走开,站在旁边用衣服擦手。
“你怎么总把活全干了。”她?如今不抵触阮文耀碰她?的衣服,都是姑娘家也还好,可是总让他干活还是有些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