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被整齐堆在了房间内的一角,木头桌子似乎又一脚缺了一点,被人用基本魔法书籍的教材垫着,隐约看得到《初级变形术》几个字。
这儿看起来满是生活气息,文达想,她疑惑的看向了阿利安娜。
“这是戈德里克山谷的房子——是我和哥哥们以前在的地方。”
阿利安娜似乎很是怀念这里,在这里的安娜似乎又脱去了什么枷锁一样,她看起来更加轻松、愉悦。
阿利安娜带着文达来到了尽头的一个房间,里面明显是女孩的屋子,不是很大,但有一扇被打开的窗户,乍一看是戈德里克山谷的景色,看起来阳光明媚,带着雨后的青草气息——但那显然是魔法模拟的样子。米色的床单上有着一个可爱的玩具兔子,上面还打着一个补丁,看起来是主人很珍惜的玩偶。
“那是妈妈给我做的——在我杀了她之前……”
安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时候只有阿不福思才有办法让失去控制的安娜重新冷静,但是不幸总伴随着她那悲剧透了的一生,上天总是剥夺走她全部的希望——一次意外的、强烈的魔力暴动,默默然失控了,代价是她母亲的死亡。
“我总像个不应该出现的累赘,文达。”
安娜抱起那只兔子,她知道实际上的那只真正的玩偶兔子早已经被带进了她和母亲的坟墓里。
“如果没有我,阿不福思不会和阿不思决裂;如果没有我,父亲不会因为为我报仇隐瞒真相被关进阿兹卡班,母亲更不会因我而死……”
“哪怕是这一次,我依旧不懂,我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穿着鹅黄色礼服的女巫背对着文达,像是鼓起勇气面对自己最绝望的过去一样讲述着那些试图被遗忘的故事,在她曾经被称作家的地方——阿利安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抽泣着、哽咽着,像是快要溺水的灵魂,她的眼泪在向文达求救。
她看起来快碎掉了,文达看着阿利安娜不住颤抖的身体,她叹了一口气,缓缓上前抱住了这个小姑娘。
“安娜,别忘了,如果不是你——我赌不赢死神。”
文达的声音像是什么笃定的真理一样,她那好听的、带着法语浪漫韵味的声音包围了阿利安娜。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的戏弄。”
“那些曾经折磨你的,都只为了引领你在虚无之地拯救我呢。”
她们是彼此的救赎,是彼此的天使与恶魔,但不论天堂地狱,渡鸦与白鸽都死死纠缠着,永不分离。
———
她们似乎都在圣诞的月色下乱了心,也许是舞会太美好,又或者是今夜的打扮着实动人——
“我说过的,阿利安娜。”文达将脖颈伸向了女孩,像是最绮丽的献祭品一样,“你可以拥有我能给你的一切,”
“自然也就包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