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眸光一顿, 咬着嘴唇忽地头脑就懵了。
此时,男人的声音也像是沾着水汽:“就这么好看?”
司霖冷不跌突然咳嗽起来,装作没听见,再度侧过眼。可没过一会,人鱼越想越气,心道人都是自己的了,有什么不能看的,他今天偏偏就要看个尽兴。
未想再一注目便对上撒琉喀敛着眉扫过来,那是一张戏谑不假但嘴角轻掀的脸。
司霖之前偶尔也窥见过撒琉喀的笑,但这人要么皮笑肉不笑,要么很快就收敛起来,很容易让人产生昙花一现的错觉。但今天不同,隔着朦胧的水雾,男人显然没有吝啬嘴角的弧度,甚至用偏冷的眼神步步相邀——仿若猎手在最后一击前麻痹猎物前释放的烟雾弹。
愿者入局。
司霖就是这个入局者。
怎知他刚刚够到池边就被一双大手揽入水中,随后被强制留在撒琉喀体温偏冷的臂弯里。对方目不转睛地看他,语气却不如先前惑人,甚至带着一丝反差感极大的冷意。
撒琉喀说:“许久之前,你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那只变成人形的豹子的。”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撒琉喀的鳞片不自觉缩紧。
司霖:“......”
而男人径直拽过他的尾巴高高抬起,挂在自己的臂弯,司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肌肉贲张是候其中隐藏的怒意。
身体一下子腾空,人鱼惊呼一声随即也变得有些懊恼,不知道撒琉喀还有翻黄历这么幼稚的一面。心中这么想着,司霖的手臂还是不自觉地攀上对方的肩膀,出声讨饶:“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
“羡慕?”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
司霖:“......”
他慌忙改口:“不羡慕,不羡慕,我以后只看你好不好?”
言语间除了慌乱和窃喜,司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调间不自觉就染上了撒娇的意味。
撒琉喀微俯下.身,用几乎能将人灼烧的目光直视了他好几分钟,确定人鱼的瞳孔中只能乘得下自己的时候,语气稍缓:“好。”
人鱼长叹一口气,未料撒琉喀将他往前一送,垂下眼不冷不淡地说,那就请表哥看得更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