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见惯了部落里的‘兄友弟恭’,突然见到这么诡异的一幕,阿莱哆嗦了一下浑身都不对劲儿。
被夜风吹得瞬间清醒之后,他更生出一种距离二人很近却又相隔很远的距离感。
仿佛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少年轻吁一口气,也是,这种满眼只有彼此的对望怎么能是囚禁与被囚禁者?
他正感慨自己错得离谱,又突生一问:就算血脉相连,蛇类真的会同其他物种居住在一起吗?
就连雌性蛇类产蛋之后也是盖上一抔湿土之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任阿莱思维再跳脱,实在想不明白。
到底还有什么更加隐秘的理由——叫二人密.不.可.分地,生活在一起?
他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视线就不由自主地移向兄弟俩,目光不经意略过人鱼被蛇尾勒紧的腰间......
突如其来地,隔着空气,阿莱只觉自己呼吸一窒。
他仿佛.....被什么有恐怖的外力扼住脖颈,有一股巨大的威压迫使自己强转移视线。
少年脊背发凉,冷汗涔涔。
他恢复心跳的过程大概用了很久,直到呼吸平复才惊觉刚才如有实质的窒息感来源为何——
那是冷血动物独有的,血腥而不详的眼神。
原来撒琉喀的杀意并没有完全消散,这人......在向他下达最后的警告。
又或者说,是对缠绕在蛇尾中的人鱼的
——绝、对、占、有!
第22章
“阿莱,别太害怕,撒琉喀他只是呃.....看上去脾气不好。”司霖看着缩在最角落的少年,竟与做之前口出狂言的模样大相径庭。
坐得那么远,有必要吗?
撒琉喀明明默认等他伤养好之前留下。
阿莱低头数着蚂蚁,不敢看他。
心想,我不仅怕他,我现在还怕你。
直觉告诉他,自己和死神擦肩了两次,次次都和司霖脱不了干系。
历经重重惊吓,原本调皮健气的少年眼眶底下是层深色皮肤都遮掩不住的憔悴,他甚至不敢去肖想人鱼手中翻烤的野猪肉。
大祭司保佑,阿奶保佑,天知道他有命坐在这里到底有多么不易。
“饿了吧,吃肉。”司霖将撒琉喀的那份留好以后,将更软烂的部位递给他:“吃饱了才有力气养伤。”
阿莱鼻翼扇动,看着滴落在地面的油花......
继续数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