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都不是的姜初,“谦虚,读书人就是谦虚,和段主簿一样。”
姜初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张茅的院子宽敞,还搭了草亭,里面放着桌椅,显然是学生上课的地方。
“来的路上听段主簿说张先生文采卓绝,又爱教书育人,最受村民爱戴。”
姜初说着停了下来,一脸迟疑,“只是……”
“只是如何?”张茅好奇询问。
“那本官就直言了,首先说明,是段主簿说的,本官是不信的,所以冒昧了。”姜初看了段邦一眼,一副愧疚的样子。
段邦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姜初开口:“不知张先生为何喜欢在河边,偷看小娘子洗脚?”
姜初语气真诚的不像编的。
一直记着留记号的孔能也立刻看向张茅,他在门外根本没听段邦说的话。
“什么?此话何意?”
“什么?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两人异口同声。
周济也赶紧向张茅说:“段大哥可没说过这话。”
三双眼睛看着姜初,姜初面不改色,“好吧!就当段主簿没说过好了。”
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张茅就拿不准了,目光沉沉的看着段邦。
段邦头皮都炸了,急急开口:“张先生,我……”
“他知错了,张先生。”姜初接过话语,松了一口气般:“我就说张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我……”
“对了,张先生,本官有几个问题请教你,可方便?”姜初根本不给段邦说话的机会。
张茅收回瞪着段邦的目光,和煦的看着姜初:“姜大人,请说!”
“言县令身死那天,不知张先生在何处?”姜初问。
“在家看书。”张茅条件反射的回答。
周济和段邦面如死灰。
张茅回过神,哈哈哈笑道,“抱歉,我应该问言县令何时身死了?”
姜初点头,“是啊,看来张先生不像段主簿一样,擅长说谎。”
段邦已经麻了,看来自己编的册子把姜大人得罪狠了啊!
张茅收敛笑意,叹息一声,“是啊!说谎可真是太难了,姜大人尽管问,在下相信卫大人,更相信卫大人看人的眼光。”
孔能竖起大拇指:“你看人真准。”
姜大人就是好。
“谦虚一点。”姜初坐直。
正色道:“我想知道你们要带我看什么?说句不尊重言县令的话,比起凶手,现在秋收才是我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