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安没太有兴趣,提醒他:“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待会儿可以找代驾。”
苏日安仍不是特别想喝,说:“算了吧,我酒量可没有你好。”
这原本是无心的一句话,然而说完,两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苏日安每每回想起来,还是会有些不可置信和尴尬。尤其是他们第一次那晚,苏日安一直避免去想起,在自己主动靠近,想要去吻傅瑞延的时候,对方心里对他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看法。
“抱歉,我那时候……”傅瑞延和他大概是同样的想法,脑子转了几轮,都没想出合适的措辞。
在这件事上,苏日安实在不想多听,他打断说:“好了,要是每件事都要道歉,要道到什么时候?”
傅瑞延看到他不自然的神色,识相地闭上了嘴,之后没再提任何跟“酒”有关的字眼。
吃完饭又收拾好餐桌,时间已经不早了。从公寓到别墅还要开很久的车,苏日安没再多留他,起身送他离开。
出门的时候,傅瑞延走在前面,他走到玄关处,穿好自己的大衣和鞋,然后转身对苏日安说:“我走了。”
苏日安“嗯” 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
傅瑞延也没有动。
自打方才无意间提到那件糗事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忽然间变得十分微妙。
苏日安没有看他,视线落在眼前的地板上,盯着傅瑞延的鞋尖。
傅瑞延还好一点,他看着苏日安低垂的眼睛,比起局促,更多的是即将分开的不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佛看透了苏日安的煎熬,于是贴心地主动打破僵持,要求说:“苏日安,你可以抱抱我吗?”
苏日安一愣,抬眼看向他。
但傅瑞延的眼神很认真,不带有任何玩笑的成分,而且傅瑞延是实干派,在苏日安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就已经抬步上前,张开双臂圈住了苏日安。
宽大掌心按在苏日安的后腰上,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这让苏日安完全没有挣脱的空间。
苏日安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苏日安甚至能听到彼此胸腔里传来的沉闷而又急促的心跳声。
“苏日安。”
傅瑞延再次开口,他的鼻尖蹭着苏日安的侧颈和脸颊,愈发用力地抱着他,要求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