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方闻言看向裴溪亭,后者谨小慎微,不敢开腔。
耗子见状呵呵一笑,全明白了,说:“罢了,我遇上你们,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我认。现下天色还早,我先去把我的后事准备准备,再把所有积蓄拿去上香,祈求菩萨保佑我下辈子别再遇上您二位。走了,您二位好好休息。”
一番话说得裴溪亭好生汗颜,连忙伸手阻拦,说:“耗子大哥留步。”
耗子果然停步,转头对上裴溪亭诚挚的眼。
“此事是我们连累了你,但你放心,你不会死的。”裴溪亭说,“最多挨一顿毒打。”
耗子突然释怀地笑了。
“你放心,如果我们真的被发现了,我一定会挡在你面前,绝不让人伤你分毫。”裴溪亭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虚弱地咳嗽了一声,“但你看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耗子说:“所以?”
裴溪亭赧然地笑了笑,矜持地说:“烦请耗子大哥偷偷帮我买点药回来,要消炎止痛的药膏——房/事后用的那种。”
今日上午,耗子刚从隔壁铺子回到店内,就在帐子后头看见了不知从哪儿出现的两尊大佛。裴溪亭微笑着瞧着他,还是那张脸,但眼皮和嘴唇是红肿的,白皙的脖子上充满痕迹,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风流情/欲,他不是不经事的毛头小子,自然懂这是什么情况。
——所以,您二位是在逃命的路上还抽空激烈地搏斗了一番吗!
耗子不知道,也不敢问,点头答应后就转身出去了。
裴溪亭叹了口气,说:“耗子大哥人真好。”
元方说:“让他去买药,不会暴露吗?”
“耗子大哥不是消息灵通,人脉广嘛,肯定不会去明面上的正经药铺买药。”裴溪亭叹气,“发烧没啥,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我的屁/股真的好痛。”
姓宗的那玩意儿长得吓人就算了,技术也烂得要死,还中了春/药,裴溪亭突然有些庆幸,觉得他真是长了个金刚屁/股。
污言秽语,元方耳朵疼,说:“我不想听。”
裴溪亭委委屈屈地瘪了下嘴,又闷头继续自闭去了。
这边,大好人出了店铺,反身锁上门,正思忖着去哪儿买药最安全,不必暴露两尊大佛的踪迹从而连累自己,转头就对上一张人脸。
耗子吓了一大跳,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说:“你是?”